清雍正 洒蓝地沥粉出筋黄釉栀子花大盘拍卖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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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价:    

估价:RMB 2200000 ~ 32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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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价次数:9次
清雍正
D:33cm
款 识:大清雍正年制
说 明:此类作品制作工序复杂,先于素坯之上沥粉堆塑出缠枝花卉纹饰并覆上黄釉,入窑素烧成为瓷胎,继而于素胎之处施上洒蓝釉,二次入窑烧成。
此种制式盘多为蓝地白花制,而蓝地黄彩器物仅见故宫博物院藏一件 清雍正 蓝地黄彩折枝花纹盘 对比其纹饰与工艺均与此次上拍器物纹饰一致,此种大盘造型、纹饰均模仿明代嘉靖蓝地黄彩花卉纹盘,而蓝地白花装饰手法始于元代,至雍正时期则更趋精致。作品变常见的蓝釉地为洒蓝地,以工艺难度的增加,来达到效果上的愈发清新秀雅。该盘纹饰绘制细腻,花叶繁茂,筋脉毕现,深富层次及立体效果。康雍干时期御窑瓷器生产,不仅展现出康乾盛世帝王的审美意识,也代表了清代瓷器制作工艺的最高水平。杨献谷记有:“瓷品精进,无过清代康雍干之御窑。”端庄别致的造型、纤柔流畅的刻画与瑰丽明艳的黄釉浑然一体,展现了雍正御窑高超的制瓷技艺。《通典》注有:“黄者,中和美色,黄承天德,最盛淳美,故以尊色为溢也。”因“黄”与“皇”谐音,黄色是历朝帝王所崇尚的专属颜色,成为权利、尊贵的象征。黄釉瓷是皇家尊严的一种体现,被宫廷垄断,严禁民间使用。据清代文献记载,不同等级的皇室成员所使用的器物颜色、纹样与数量都有严格的规定。
来 源:1.扬州文物公司
2.上海新华拍卖2012年 春拍Lot0385
-浅说明清蓝釉
汉民族自古以农耕文化为主,其基本思想在於耕种土地,养育五谷。土地为黄,作物为青,故青黄两色为生命之色,於古人心中重视有加。所谓青出於蓝,蓝色则发源於西域的草原文化,在中世纪早期作为新崛起的伊斯兰文化的主色调,后被广泛地运用到日常器皿以及清真寺院等建筑上。
与青黄两色相比,蓝色象征神秘、高贵、典雅和浪漫。在中国古代色彩斑斓的陶瓷世界中,蓝釉出现较晚,随着西域钴料的引入,在漫长的唐代丝绸之路上,声声驼铃才将那抹至纯的蓝色调带到了中原,最终出现在唐三彩上,略显姗姗来迟。至此蓝釉正式加入陶瓷这个大家庭之中,聪慧的汉民族以广阔的胸襟将其包容,经过火与土的历练,将其发扬光大,最终形成了中国陶瓷史上的两朵瑰丽奇葩-青花和各色蓝釉。
元朝的统治阶层崇尚蓝色,蒙古大汗在其宫殿的建设中使用蓝色的琉璃瓦,以求与蓝天同色。据《元氏掖庭记》记载:“元祖肇建内殿,製度精巧。……瓦滑琉璃,与天一色。”由此可以想见元朝政府在景德镇所设的浮梁瓷局为宫廷烧造蓝釉作品已是任务,而钴蓝釉以其光亮幽翠的色彩成功的出现在元代瓷器上,便是最好的证明。
元代景德镇所烧之钴蓝釉又名霁蓝釉、宝石蓝釉或霁青釉,呈色剂与青花相同为金属元素“钴”,《景德镇陶录》载:“霁蓝釉用青料配釉合成”。“霁”字按《说文》中的解释,为雨止也。此种雨过天晴后的青色及最深透的绿色,在古人眼中都与蓝色为同属一脉的宗亲。如《荀子•劝学》中就有:“青,取之於蓝,而青於蓝”之说,白居易《忆江南》中亦有:“春来江水绿如蓝”之语,后许之衡的《饮流斋说瓷》总结为:“古瓷尚青,凡绿也,蓝也,皆以青括之。”由此便可得知,宋元时期以天蓝、蓝色为主的钧釉、孔雀绿釉及珐华瓷,皆为或多或少受到蓝釉的影响而产生,《南窑笔记》上明确记载着“法蓝、法翠……有陶司马驻南昌(今景德镇)……用石末、铜花、牙硝为法翠,加入青料为法蓝。”
进入明代,蓝釉在宫廷之中显示出了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南窑笔记》中说:“宣窑……又有霁红、霁青、甜白三种,尤为上品。”由此可见蓝釉之贵重(图一)。又据《明英宗实录》卷一百六十一载,於正统十一年(1446年):“禁江西饶州府私造……绿、青、蓝、白地青花瓷器,……首犯凌迟处死,籍其家赀,丁男充军边卫。知而不以告者连坐。”蓝釉瓷器的地位从中更可见一斑。除了深沉艳丽的霁蓝釉和宝石蓝釉,明代工匠还创烧出洋洋洒洒富有诗意的雪花蓝釉(图二),雪花蓝釉又名“洒蓝”,工艺上用管蒙纱吹釉於器上,故又称“吹青”,以点状的色斑均铺来追求颜色、层次的变化,祥和饱满,胜於丹青。
清代皇室对蓝色除了以往的崇尚更多了一份亲近,以蓝色作旗的正蓝旗、镶蓝旗所代表的八旗军事製度,曾在国家的统一中发挥过巨大的作用。保存至今的清代宫廷档案中有大量关於清代雍正、乾隆皇帝对蓝釉瓷器指烧的记录,如《清档》雍正记事杂录记载:“雍正七年八月初七日,郎中海望持出菊花瓣式宜兴壶一件,奉旨:做木样交年希尧,照此款式做霁红、霁青釉色烧造(图三)。”再如《清档》乾隆记事记载:“乾隆三年六月二十五日,太监高玉交首领萨木哈、催总白世秀霁青靶碗、霁青菊瓣茶壶等。传旨:交与烧造瓷器处唐英照样烧造出来,烧造完时再将交出原瓷器缴回,仍交瓷器库。”通过这些档案可以看出皇帝在百忙之中对蓝釉瓷器的重视与钟情。
所以蓝釉在清代获得了极大的发展,除了霁蓝釉的继承与雪花蓝釉复烧外,又多有创新。康熙时期,御窑厂先是创烧出了天蓝釉(图四)、天青釉,后又在此基础上创烧出月白釉。天蓝釉釉色纯净如碧空千里,莹润含蓄;而月白釉之蓝虽已渺渺淡淡,近乎於无,却依然保留着製作者内心对“雨过天青”的深重寄托。至雍正、乾隆时期,蓝釉的表达仅纯色已难以满足,於是开始向复色上探索,以描金、刻花、印花、堆白花等多样装饰手法的运用,起到了悦目怡人之效果。如本场拍品中的“清雍正洒蓝地黄彩沥粉出筋花卉纹盘”,先是在洒蓝地上留白,再於其上沥粉出筋,施以黄釉,经过二次烧制方可成型,这种不惜工艺上的繁复以增加纹饰立体效果之突出,其心其艺可敬可叹。此时蓝釉出现在复色釉上的创新之作有宜钧中的天蓝色、广钧中的“雨淋墙”,及在仿钧釉过程中创烧的火焰青、炉钧釉、青金蓝釉等。青金蓝釉釉色如泼,酣畅淋漓,与雪花蓝釉恰似雨雪互见,玄机无穷。
唐英在其《陶人心语》中曾说自己杜门、谢郊游,聚精会神,苦心竭力,与工匠同食息者三年,方才颇有得於抽添变通之道,可见其用心之诚,瓷器烧造之艰难不易。蓝釉瓷器正因古人彭湃以注的审美灵性和无限热情,以及令人叹为观止的烧造技艺,才能使后人有幸在中国古陶瓷这棵文化参天大树之下,感悟这抹祥和呈瑞的炉火纯青、幽蓝靛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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