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昌硕 1916年作 行书王一亭自寿诗 立轴拍卖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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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价:RMB 100,000-2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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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描述 : 【释文】五十不自寿,登堂只拜七旬母。君子远庖厨,眉筵肆设,胡为乎。小泉直一乌足宝,用不得所徒扰扰。籴粟盍鼓衰翁腹,贸布盍制孤光服。疲癃残疾无野宿,少者老者酬之熟,余事更写流民图。今之郑侠谁诏无,歌以赠君君必喜。秀才人情仅有一张纸。
吴昌硕与王一亭于1911年秋在海上题襟馆相交后,没有马上热络、深交起来,个中原因主要有以下两条:一是出于文人的清高,吴昌硕对王一亭尚有偏见,「意一经商巨擘耳」,不屑于深交;二是那时的王一亭忙于革命和经商,无暇沈缅翰墨,诗酒酬唱。
吴昌硕开始深交王一亭的1913年,正是王一亭在政治上、经济上遭受挫折之际。那年1月,他与周金箴代表上海总商会致电国务院及临时参议院,要求参与国会议员选举,以维护商人权利,遭到婉拒;3月20日,他亲眼目睹国民党左派代表宋教仁惨遭暗杀;7月19日,他与沈缦云召集上海总商会议董开会,劝告商界赞成上海独立,遭多数议董反对;反袁斗争失败后,他和李平书、叶惠钧、沈缦云等人遭袁世凯政府通缉,又和孙中山、黄兴、陈英士等人一起遭公共租界工部局驱逐。在这一连串打击之下,王一亭感到从未有过的失望和迷茫。心灰意冷之际,他于7月23日致函国民党与总商会,申明脱党并辞去总商会协理职务,避入租界不问政事。
从忙忙碌碌一下子变得空闲起来,肯定是不自在的,于是,王一亭将自己一下子多出来的时间和精力投在了自己一直钟爱,却因忙碌而被疏远了书画艺术上,并找到了同样因为忙碌而被疏远了的朋友吴昌硕,叙乡情,谈艺术,热络起来。就在那时,吴昌硕为王一亭治了一枚名章,白文印「白龙山人王震」。从此以后,吴昌硕与王一亭的交往日益密切,他们相互切磋艺术,共同参加书画雅集和书画展览,合作画作,成为莫逆,并为海上双璧。
更能说明王一亭和吴昌硕相交之深的是,吴昌硕将超过15万元之巨的书画润资全权委托王一亭经营和管理。王一亭将其中的六、七万元存入日清汽船会社,其余转为不动产。吴昌硕将所有存折契据都秘藏保险箱中,并亲自掌管钥匙,从不离身。吴昌硕弥留之际,当着家人的面,将遗产交由王一亭、朱孝臧两位好友暂为保管,并当面检点保险箱中各物。此时,其遗产已高达27.2万两银子,相当于40万大洋。如此信任,实属难能可贵。王一亭没有辜负吴昌硕的信任,吴昌硕逝世后,他将全部遗产如数奉还,并与吴氏之子吴东迈商量,用其中的10万大洋于1930年2月创办了昌明艺术专科学校,以表达对老友的纪念。
也许是王一亭比吴昌硕小了23岁,也许是他们的绘画风格太相近,也许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融洽,以至于有不少人认为王一亭是吴昌硕的弟子,然而,深入研究两人的交往,他们之间并不存在师徒关系,只是朋友、知己,更确切地说是忘年交的关系。
作为知心朋友,王一亭与吴昌硕互相帮助,互相提携,在沪上书画界共同奠定了「海上双璧」的地位。吴昌硕对王一亭的帮助主要体现在篆刻、绘画、诗词等方面的指导和探讨,他将自己「用作书之笔作画」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王一亭。对于这一点,上海学者王琪森曾有过精辟的论述:「从王一亭后期的书画创作来看,吴昌硕对其的影响是十分明显的,而其中最突出的笔墨展示就是金石气与诗化性。综观王一亭中后期的书画,运笔金石气浓郁,线条质感劲挺,气势内涵而朴茂老辣,笔墨厚重华润而凝练强悍。特别是其书法更是笔调开张豁达,点画爽辣恣肆,提按顿挫抑扬起伏而节奏强烈。」
作诗是王一亭又一爱好和专长,每每作画也喜欢题上一首诗,以收诗情画意之效。在诗歌创作方面,吴昌硕对王一亭也多有帮助和指导。王个簃曾说:王一亭先生「经常来看昌硕先生作画或者互相谈诗。」1927年春,王一亭准备将历年来创作的题画诗汇编出版时,就请吴昌硕帮助删定诗稿并作序。
王一亭对吴昌硕的帮助,主要在于他利用在上海商界广泛而又良好的人际关系,为吴氏的书画、篆刻艺术开拓市场,使吴氏很快赢得了上海商界的认可甚至尊崇,书画润格也不断攀升。尤为可贵的是,王一亭还向日本商界、书画界、新闻界,甚至政界友人白石六三郎、竹内栖凤、小室翠云、德富苏峰、伊藤博文等推介吴昌硕及其艺术,并帮助吴昌硕到日本举办个人作品展,为吴氏最终成为最受日本人欢迎和敬仰的中国艺术家之一立下了汗马功劳。正如有的学者所指出的那样,「他(吴昌硕)的艺术真正走出象牙之塔,在日本拥有大批爱好者,是在1913年乔迁吉庆里之后。」
lot: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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