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太和丁未”灵机式古琴拍卖价格

拍卖信息:

成交价:    

估价:RMB:8,000,000-10,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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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信息:

拍卖会 : 中国嘉德2021年秋季拍卖会
年代 : 唐
尺寸 : 通长:119.3cm. (47 in.) ;肩宽:17.8cm. (7 in.) ;
尾宽:14.6cm. (5 6/8 in.)
: 琴灵机式,面板桐木斫,紫檀岳尾,圆形龙池与凤沼,池沼以及轸池内均贴以硬木片,从岳尾紫檀木肌理纤维以及雕刻工艺来看,如此整套硬木构件在琴器制作中属于顶格配置。龙池内圆形纳音微隆,尺寸略大于池口,纳音周围刻“太和丁未”四字年款。这张灵机式琴与湖南省博物馆藏灵机式“独幽”琴样式与年款相同,琴体尺寸除琴肩不同以外,琴头、琴尾以及琴体总长尺寸皆同,相比而言,由于肩宽略小,这张灵机式琴显得纤秀一些。由此,推测这张灵机式琴与灵机式“独幽”琴的斫制关系存在两种可能性。第一种是这张灵机式琴是后期对“独幽”琴的复制或者仿制,第二种是与“独幽”琴同时期的制作。
从这张灵机式琴的槽腹观察,其纳音呈黄灰色,木质松软接近炭化,周围刻款痕迹与木纤维老化状态一致;轸池内垫片缺失,因此,使用琴轸经年累月地调弦,导致轸池被磨损致严重凹陷,三弦与四弦的琴轸出现倾斜。此外,琴器在传承过程中,由于木胎与灰漆之间的膨胀收缩比率不同,漆面会产生开裂断纹,断纹起翘后影响弹奏,每次出现这种情况便会修补漆面,或局部髹涂,或通体重髹。这张灵机式琴经历过数次修复,最后的一次修复对大多数漆面进行了重髹,磨显后显现出部分原始漆面,以及修补的八宝灰胎颗粒。从原始漆面来看,其髹漆工艺与“独幽”琴如出一辙,均采用罩朱髹工艺,即在黑色底漆上先髹涂一边朱红漆,然后罩髹一遍栗色漆,两层漆色叠加在一起,内敛温润。经过一次次的保养与修复之后,目前的琴体古意盎然,红色漆层和黑色漆层叠压在一起。
“太和丁未”年即唐文宗元年(827年)。唐代古琴流传到今天,已经有一千二、三百年了,它经历了宋元明清各代直至今日,曾度过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烽烟战火和天灾人祸,幸而被保存下来,既未殉葬幽泉,长埋地下,也没有被盗卖出国,流落异邦,其间不知得到了多少稽康之流的人呕心沥血珍爱护持。公私收藏唐琴都加在一起,传世中的真正唐琴,寥若晨星。
参阅:吴钊主编,《中国古琴珍萃》,紫禁城出版社,1998年,第33、35页。
唐琴鉴定兼及“太和丁未”款无名琴
今年夏秋之交,嘉德拍卖邀我为即将秋拍的传世古琴写篇短文。在这些琴中,据说有一张”唐琴”。初听之下,可说是既兴奋又为难。对嘉德来说,唐琴拍卖历年来已有一些不错的成交记录,此次秋拍出现”唐琴”也是平常之事。既有”唐琴”参拍,我想借此机会就唐琴鉴定的有关问题谈几点初浅看法,以此求正于方家。
众所周知,唐代是古琴制作的盛期,雷戚、张越之作始终是历代爱琴之士争相收藏的珍稀之品。文献记载,五代两宋的制琴者有些人就“以雷、张琴为式”所标榜。他们的制品几可达乱真的程度。正因为以品质优异著称的唐雷、张之琴难求,自宋以来历代都有仿品、伪品传世。这种情况,使后人对唐琴的鉴别増添了困难,若无足够眼力,极易受骗上当。
至迟从清乾隆始,由其近臣梁诗正、唐侃主持了对清宫藏琴的鉴定与断代,并编成彩色图录传世。清末民初北京则以琴家叶诗梦、杨宗稷等人最负盛名。杨氏著有《藏琴录》传世。其后尤以琴家吴景略、管平湖最善此道,有“南吴北管”之誉。近年来则以管氏弟子故宫博物院研究员郑珉中最负盛名。郑氏在杨、管等人见解的基础上,结合考古类型学标准器的研究方法,对传世唐琴进行了系统研究,并将其区分为初唐、盛唐、中唐、晚唐的分期断代,提出了存世唐琴凡十六张的见解,其具体论述载论文集《蠡测偶录集》。2019年浙江省博物馆为庆祝建馆九十周年举办了 “千年清音”唐宋古琴特展,并出版了同名彩色图录。在该图录中,该馆在杨宗稷、郑珉中等鉴定见解的基础上提出了存世唐琴凡“几十张”的新解。那么事实究竟如何?不能不引起爱琴之士的认真思考。
据我所知,国博藏伏義式《九霄环佩》应是目前定性证据最为确切的一张传世古琴。早在1987年郑瑕中先生《论日本正仓院金银平纹琴》就认为该琴年代为“中唐”。I993年郑氏好友王世襄夫人袁签默主编《中国音楽文物大系•北京卷》也持相同见解。2014年国博王志强、辛立华《九霄环佩声琅琅:中国国家博物馆藏唐“九霄环佩”琴初探》也确认其为“中唐”琴。2019年浙博《千年清音》图录与2020年国博“天地同和”乐器展也持同样解。由此可见,该琴“中唐”的定性确系相当长一段时期的“共识”。
回想1989年我受中国艺术研究院音楽研究所委托主编《中国古琴珍萃》时,国博《九霄环佩》琴的解释文字系国博保管部提供,其图片则由我在国博现场主持拍摄,当时我对其“唐琴”的定性并无异议,对拍摄到腹内纳音左下角的“寅”字墨书,也未能确认,故仅在释文中说“琴腹内有墨书,题字难以看清”。并在其释文中明确肯定该琴年代为“唐”。我对该琴年代定性产生怀疑,己在十多年后。2015年该书由我负责增订再版。在该书释文审阅过程中,我决定将该琴年代定性“唐代”两字删去,仅在释文后部写明:“郑珉中先生定为唐琴”。同时对该琴琴背所刻南宋周必大《雷琴铭》,根据其纪年年号与甲子不符的事实,明确指出“现款系后人伪作”。五年后的2020年,有一天琴友金蔚来访,言谈中说起国博《九霄环佩》,他告诉我经他辨认琴腹纳音四角题字为“元祐丙寅”。事后老友董建国又将四字照片发给我。我考虑“元祐两寅”系北宋哲宗即位元年,该琴应是庆贺新帝即位而制的宫琴。但单凭该琴四角题字并不能确切证明它一定是北宋之琴。要正式确定其年代,还应结合该琴本身其它证据才能作出较为肯定的判断。这方面,作为该琴长度计算单位的“尺”,就成为重要的考量标准。经研究,证明该琴确实使用了宋尺。当国博“天地同和”乐器展展出期间,主办方约我在国博以“传世古琴鉴定与收藏”为题演讲时,我才有把握对该琴年代的定性正式提出了将“中唐”改为“北宋”的见解。
国博《九霄环佩》应为北宋后期宫琴的标准器。这一事实对于传世琴鉴定具有极大的“标尺”意义,对我们判断唐、五代以至北宋琴器的年代与真伪有极大参考价值。
关于唐琴鉴定还有一事对我影响尤大。2019年夏秋,日本奈良正仓院博物馆展出了20年才展出一次的唐“金银平纹琴”。我乘参观之便,在东京国立博物馆还观赏了法隆寺旧藏唐开元款琴。1987年郑珉中先生依据己发表金银平纹琴图片曾在《故宫博物院院刊》发表了《论日本正仓院金银平纹琴》一文,该文首次提出该琴“只能是日本的作品”。这次观察展出实物,其灰漆断纹,鬆漆工艺,再加上冠角纹饰等,似乎不可能是当时日本工匠所能制作。至于过去较少知道的法隆寺藏琴,该琴琴体光素,无任何题刻,腹内有“开元十二年”题记,是可供实用的一般文人用琴。其琴体表面髹黒褐色漆,呈细密大小蛇腹断,蛇腹间剑锋突起。据东京博物馆有关报告称:其漆胎不厚,胎下裹有纺织品。由此看来,该琴与中国传世唐宋琴黑褐色漆与木胎之上裹有麻布的髹漆工艺似相一致。特别是其冠角尾托也可在我国传世古琴或图像资料中见其踪迹。值得注意的是:两琴琴体均较短小,其长度的计量单位,经研究均系“唐尺”。据中国古代度量衡史专家历来研究证实,一般说来唐尺较短,而宋尺较长。如果两琴均是唐琴的判断能够成立,那么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们所“确认”琴体较为长大的“唐琴”,是否有再加斟酌的必要呢?
我国存世“唐琴”究竟有多少呢?其中哪些真是唐代所制,哪些又是后代仿品?这是目前亟待调查证实的问题。以这次嘉德秋拍唐“太和丁未”款无名琴来说,据我所知目前至少存世有三张:其一琴名“独幽”,现藏湖南省博物院。其二即本次拍卖之无名琴。其三据说系北京某私人藏家所藏。前两张式样均系灵机式。腹内纳音四周均有“太和丁未”刻款。三琴中,湘博《独幽》据传系明末清初著名文人王船山旧藏,民国时由湖南琴家李静(伯仁)珍藏。李静《湘绮楼曰记》认为该琴系唐人“雷霄断”。琴背所刻“玉振”大印与故宫武英殿长安元年琴之印相同。据考证,此印系元代鲜于伯机之印。历来琴家认为该琴应是颇有渊源的唐琴。郑珉中先生《唐琴辩》明确指出“的确整一张晚唐琴”。该琴与本次拍卖之琴相较,从其形制来看,两者同属灵机式,前者略显瘦长,后者略短。前者肩与尾的比例较明显,后者肩与尾的比例不太明显。腹内纳音前者右上角为“太”,右下角为“和”,左上角为“丁”,左下角为“未”。四字围绕纳音呈四角形排列;后者右上角为“太”,左上角为“和”,左下角为“丁”,右下角为“未”。四字围绕纳音呈环状排列。 从灰漆断纹来看:前者紫红色漆,琴面梅花与蛇腹纹交织,底板牛毛断。后者原髹黑褐色漆,漆胎杂有粗细不一的金屑,后用朱漆重漆一过,呈较宽蛇腹断。若结合演奏来看,前者因系博物馆藏品,未经演奏,其琴音优劣无法判断。后者岳山、龙龈与琴面弧度的处理非常合理,用于演奏,手感颇佳。其琴音宏松透润,颇有韵味。除此以外,其他各琴情况较为复杂多样,容后再叙。
除此以外,其他各琴情况较为复杂多样,容后再叙。总之我在这里所说点点滴滴,目的只是引起广大爱琴之士的注意,因为这个问题绝非一人能定乾坤。它需要大家共同研究,集思广议,通过不同意见的共同探讨,才能得出较为正确的结论。要欢迎不同意见的发表。只有这样,认识才能提高,事物才能前进。
拍卖场次 : 案上云烟——文房雅玩
拍卖时间 : 2021-11-30 20:00:00
拍卖地点 : 嘉德艺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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