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同龢(1830-1904),俞 樾(1821-1907),张之洞(1837-1909)等(清代) 翁同龢,俞 樾,张之洞 致藩伯寅书拍卖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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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日期:2013-11-19 0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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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 : 中国嘉德2013秋季拍卖会
作者 : 翁同龢(1830-1904),俞 樾(1821-1907),张之洞(1837-1909)等(清代) 翁同龢,俞 樾,张之洞
尺寸 : 尺寸不一,约31.5×18.5 cm. 约0.5平尺(每幅)
钤印 : 鉴藏印:止于至善斋、曾为止于至善斋所有、谦(八次)、袁守谦印
著录 : 1.《明清名人法书》第九卷,第4-5、10-11页,俞樾尺牍,二玄社,1987年。
2.《明清名人法书》第九卷,第12-13页,沈葆桢尺牍,二玄社,1987年。
3.《明清名人法书》第九卷,第7页、第16-35页,李慈铭尺牍,二玄社,1987年。
4.《明清名人法书》第九卷,第40-41页,王闿运尺牍,二玄社,1987年。
5.《明清名人法书》第九卷,第42-47页,陆增祥尺牍,二玄社,1987年。
6.《明清名人法书》第九卷,第56-69页,张之洞尺牍,二玄社,1987年。
7.《明清名人法书》第七卷,第5、第18-19页,翁同龢尺牍,二玄社,1987年。
8.《明清名人法书》第七卷,第45-49页,左宗棠尺牍,二玄社,1987年。
: 提要:内收翁同龢、陆增祥、李慈铭、沈葆桢、王闿运、左宗棠、俞樾、张之洞至藩伯寅书札共四十一通。
说明:上款人潘祖荫(1830-1890),江苏吴县(今苏州)人。字在钟,小字凤笙,号伯寅,亦号少棠,又号郑盦。咸丰二年(1852)壬子科探花。历任国子监祭酒、侍读学士,授大理寺少卿,官至工部尚书。通经史,精楷法,藏金石甚富。皇帝赐谥号文勤,赠太子太傅。著有《滂喜斋藏书记》、《功顺堂丛书》、《攀古楼彝器图释》。
释文:沙南侯碑,得见为幸。今奉还。伯寅司农。龢顿首。
三册领到,拟细读。诚斋集四本奉览。明日之局,谨改订初六日,届时勿忘为荷。龢顿首。
伯寅仁弟老夫子大人阁下。廿二日泐数行奉寄,当可先此登览。昨得辉儿禀,知已执贽门下。具荷裁植,尚祈随时指示。俾有遵循,不胜跂祷。余详前函,不再赘及。手此鸣谢。顺请崇安不具。通家愚兄陆增祥顿首。廿八日。
伯寅仁弟大人阁下。久未修书奉候兴居,惟侍福麋厘,吉绥如颂,兄壹是如恒。四月中奉檄代摄鹾符,约计兰翁莅湘,当亦不远。历时甚暂。恐仍不备北行之赀。湘中雨旸时节,可卜秋稔。黔边颇称得手,惟饷精万分支绌。入春以来,只关一月之粮。米捐虽经开设,收集总须秋后,且恐未必踊跃耳。捻逆奔突
靡常,此间消息极迟。传闻陈侍卫与诸帅掣肘,此则大可焦虑也。前恳觅人钞录《古泉山馆金石文编》,已否蒇事,出月解饷委员曾通守入都,拟托顺便带回(兹特先行奉闻)。所需笔墨之费,望示悉寄缴。折弁索信甚急。不及多述。手泐敬请台安,统惟爱照不尽。愚兄陆增祥顿首。闰月廿九。堂上世丈大人前请安。阖潭均吉。
伯寅仁弟大人执事。前车通守旋湘,接展手椷,并颁到石墨各种。藉谂荩祉箸祺壹是鬯茂为颂。河平汉刻当是石阙,出土何地,虑里之为里名人名,有可考证否。张仁宪碑自集古录后,仅见于《京畿金石考》。碑文所叙仲武事迹,征之纪传相符。此外有可援据否。秦中小碑,曾得两分而张懿裴可久两志,却未之见。搜集之难。
于此可见。高丽石刻(即所称徐福题字者),知邺架续又得之,可否见惠一纸。湘中诸岩石刻,未见著录者甚多。阁下倘欲裒聚,当检齐便寄。惟宋以前则绝无之也。舆地碑目曾否蒇工,刷印后乞赐一部,盼祷盼祷。闽中书费巨工大,恐难溃于成。伟如已有函复否。金石之书,世不以为可贵也。其所集如许之多,恐未必尽见拓本。倘就金石家
所载录之,其中不无谬误耳。兄壹是如恒,眷口亦均平善,足纾关系。北行一节,本拟于仲春就道。而实缺者濡滞不至,未克交替,迁延至今。约计秋末冬初,当可遄发。倘再参错,更难约期矣。辉儿幸厕前列,可得馆选。晋谒时祈(引见信息尚是杳然,颇深悬系)指示一切,勿以客礼相待。手此布复,即叩台安,统希亮察不尽。兄祥顿首。五月廿二日。堂上世叔大人前请安。
伯寅侍郎仁大人阁下。前承惠假廉泉,已于二十二日束具一车,迻寓铁门小宅。缚床打灶,都已粗斁。颇喜相距咫尺,得以朝夕奉教。而旬日以来,腹疾下利,兼苦齿痛。淹渍坐卧,不能出门,良用耿耿。陈珊士集。未知刻到几许。慈拟为豫譔墓志一首,刻入集前,以践珊士临殉之托。且以识
执事拳拳之盛心,庶得附骥以传不朽。谢梦渔给谏选辑续骈体正宗、何青士观察选辑国朝续词综,俱来索鄙文,而苦无写官应之。梦翁且索拙序,昨周允臣复乞撰文勤神道碑。近又与同乡贾琴岩刑部拟编辑皇朝文粹,以洗姚桩李祖陶两录之陋。同年胡梅卿兄弟任为欹劂。平景荪书来,属将国朝经儒经籍考勉速
成之,将为付刊。以绵惙鸡肋之躯,求食不暇。而又噉名耳食,夸言著作,势必扛鼎绝膑而后已。特备述之以发一笑。徙居前日病尚未作,撰得七居一篇,言吴越山林之胜,似尚不恶,稍愈当写稿奉政。黄元同趋谒一次,今已南还,属致意陈谢。肃此祗请钧安不备。慈铭敂上。廿六日。仲
手教诵悉。近因感寒风湿,已病卧五日,尚未退热也。《会稽志》吾邑张氏仿宋刻,其板已毁,慈素无其书。前年曾从孙生子直借阅之。至日记中所言夏氏,惟当涂心伯赚父兄弟。心伯所著口不诋汉儒,赚父着有《五服释例》及述韵等书,亦于汉儒无大鉏铻。惟又有《闻见一隅录》一书,中有诋洪稚存诸公者。此皆平景荪所赠,已久弃之矣。肃复敬请伯寅侍郎仁大人钧安。慈铭敂上
伯寅侍郎仁大人阁下。昨奉手教并承惠佳刻《求古录补遗》等四册,谢谢。其一分今日即以钧命驰赠黄元同矣。慈昨因赴吴蓉圃侍御余庆堂之饮,便过铁门,觅得屋宅一所,月赁三十六千,陋室六问足以暂安灶臼。惟邸惠所负已多,而同乡戚好中,搜索已尽,不得不累及知己。未识可否通
借数十金,以苏涸鳞,则长髯赤却皆感夏芘。赀吏仰给长官,此亦古今仅事。夙恃涵爱,故敢为无厌之请。迟尔冒嬻,无任主臣。此后日长炎炎,时忧饿死,尚望留意一教读之馆。或京外僻小书院。俾为饘鬻之资。终始玉成,不胜喁企。肃此敬请台安,惟惠鉴不备。慈铭顿首。十二日冲。
日内因心绪甚恶,故尚未成,迁延罪甚。今晚明晨,必当呈稿。但香涛善于铺述,帘生金石专家。慈既拙语言又尟故实,均不足当一粲耳。复上郑盦侍郎仁大人。慈敂。
端阳翼日。专诚敂祝,未得晤教为怅。越三子集即日如可印行,求赐二十分,以徧贻同志。邹叔绩读书偶识。其副倘取到发刊,实为盛举,慈当力任校戡之役也。此上郑盦侍郎仁大人坐下。慈敂。
惠新刻各种四册,谢谢。寓中既尟过客,且索此等书者亦甚少也。此复郑盦侍郎。慈顿首。
钧教敬悉。承赐《莲士集》十部。谨谢谢。郘钟最要者口口两文,偏旁字画皆极分明,而不能定其为何字耳。慈每读金石家所释字,大率出入游迻,以臆决之。如薛氏之款识,最称精核。而近闻有山东李观察著书驳之,以为无一是者,此用望口而废然也。敬复郑盦侍郎仁大人阁下。慈顿首。
前日晤秦宜翁。言嫂夫人清恙已渐愈,比想更霍然矣。录冘尚未趋谒,无任歉怅。慈昔年写出诗词各一本,曾尘尊阁,其中颇有失调出韵之作。近已删改更定一本,伏祈便时将前稿检出,饬纪焚之,则感甚矣。肃请郑盦侍郎仁大人台安。慈敂。
卧病经时绝过存,岁寒冰雪阻修门。嗣宗交旧多雠录,杜牧文章总罪言。独有侍郎能念我。每销清俸与倾尊。长安饥朔知何限。惭负春风举室温。慈铭再拜录禀。岁暮索居。郑盦侍郎分俸相饷。赋此志谢。即呈弞正。
伯寅侍郎仁大人阁下。隆寒积冰未得走谒。前承命拟《莲士诗序》,比苦积疢,不能属思。昨始呵冻草就。因匝月来手患龟涿,而校书不辍,致指节间俱皴裂血流,近五六日来遂不得更操觚管。故即以稿纸呈上,恕未缮录。未知可用否,祈赐裁示。并小诗一章,聊以见意,均求削政。肃请崇安不备。慈铭顿首。十三日辰刻。
昨阅邸钞,见执事请小假,未稔起居何似。霪雨盛潦,不能趋访,甚怅怅也。比日之灾似非恒事,朝廷不讲止雨之法,良切杞忧耳。肃此敬请伯寅侍郎仁大人沐安。慈铭顿首。初四日。
伯寅侍郎仁大人阁下。《龙树寺集》率成一诗,芜陋骈枝,不足厕附大雅,录呈教政。定海黄孝廉以周,三日前来寓借衣冠,言将进谒。讫今未见来取,盖为雨阻矣。佳刻《求古录》、《礼说补》等书,慈及黄君皆欲乞一份,未识近有印好者否。慈觅寓未得,邸食大难。比以积雨,颇为小词,亦可谓溺人必笑矣。肃此敬请台安不备。慈铭顿首。五月十日。
手教并承惠《汀鹭集》,均敬悉。山东李某名字,慈亦不知,此则前日有东客来说者耳。金石诚是绝学,曾见朱茮云释文一册,(桐乡金氏物,今归傅节子。)极为精审。惟近日后生则全不读书,而专以此为江湖干进之具,乃适为金石害矣。(吾乡有一秀才,未辨监本五经,而力诋仪征积古斋款识未不识一字,此其类矣。)尚容面罄,不具。敬复郑盦侍郎仁大人阁下。慈顿首。
连日颇为俗客所扰。昨晡后,又以小事出门。今晨早起,正拟涤笔作诗。适有卖花人来,遂质钱买得草花数十本,偕僮仆分掺畚镢,黏和泥土种之庭隙粪壤中。顷又以同乡中有小小应酬,(不出土室者几经月,故聊一了之)襬襶出门矣。再误诗期,政由于此。然总不出一二日中,必当呈缴也。痴绝之事并发一粲。此上郑盦侍郎仁大人坐下。慈敂。昨阅邸钞选口安口口口否廉口尊人恩布,则蜀中二千石子以聚金石不口口非有力者矣。
承惠杨君诗文集一册,谢谢。此君未识面,而素知其学有根柢。一死尤青天白日,其集必能传远也。敬复上郑盦侍郎仁大人。慈顿首。
手教敬悉,惶愧之至。慈生尚未篆文,每读书遇偏旁辄未能辨,况敢进论古籀。阁下博综,此事王薛不足为役。谬承下询,何异康成问触墙牛八字耶。容竭目力细读一过奉缴。复上郑盦侍郎仁大人坐右。慈顿首。
伯寅侍郎仁大人阁下。顷辱手教并惠假朱提参拾两。仰润廉泉,无任惭悚。通明徙宅,鸡犬欣然。营宠缚床,敢忘大赐。谨修状陈谢。肃请钧安,惟鉴不备。慈铭敂上。十五日冲。
伯寅仁兄大人执事。自出都门,百忧集蓼,翘瞻槐棘如隔九天。去冬今春两奉芜牍,想尘记室,无恨沈浮。而企仰报笺,何竟寂寂。自以调鼎赞黼,王事多贤,林居海陬故滞鱼雁。维兴居多福,侍奉康娱。茂誉崇猷,均符所祝。慈余生薄植,罪贯幽明。天地不容,遂罹极酷。今秋八月先慈见背,徒跣鸡斯,呼抢无及。倚庐削杖,仅而得存。生无寸禄之沾,殁无周口之具。人间惨痛,于此毕钟。爰从下士踰月而葬之制,急营宅兆,粗得容棺。自此人生殆无复望,风木之感,万劫何穷。祗以先世犹未尽葬,弟妹婚嫁未毕,勉自支持,冀就料理。而家无一瓦之庇,一垄之植。贱躯善病,比更尤颓。口血卧床,颇将危殆。想执事闻之,当亦累欷不置也。越俗险薄,无可与言。举足荆榛辄挂败絮。当事诸公,若中丞太守,虽若关怀,而终无为之置地者。李生饿死。自亦不恶,亦姑听之而已。入都之期殆难豫计,政恐此生未必再践京华。执事处寄存破书数箧,如有便邮还望附致。否则祈交贵门下傅君莲舟,属其附乡人南下耳。莲舟文笔秀出一时,不在珊士之下。其读书沈博,则更过之。近以入赀得主事,需补京师,诸希照拂。倘执事有笔札之役,珊士近日事忙,似可分任莲舟,必不致弟有曹邱生之累也。肃此内臆。敬请勋安不宣。小弟制慈铭顿首
伯寅仁兄司空执事。两载来未通一字,惟于邸钞中,遥识起居。懋绩日崇,帝眷益渥。下风悚切,结溯良殷。去年香涛使浙,藉询所详。知任总殷繁,出入尟暇。然犹精研群藉,孜孜不遑,益用深喜。今春定子来杭,又具言执事深轸鄙况,时形口咨,闻之感涕不能自止。慈自遭大故后,百事披猖。不可言,不可言。去冬曾一就香涛于楚中,极承款爱,固相挽留。而贱累在越无可安顿,武昌又不可以居,遂于今春复辞之南下。进退失据,资用更竭。总之,穷途中鬼神弄人,千颠百倒,殆非由自主也。顷溷迹书局中,丐升斗之资,竞工匠之役。出无所适,入无所归。连遘危疾,常与鬼伍。春三二月问,以肝逆困卧六旬。分已弃骨草间,归魂岱表。顷虽渐有起色,而奄奄支持终不可以久驻。行年四十负罪万端,学问之事无一成就。视息天地,惭负故人而已。浙经乱后,文献尽丧,书籍无一存者。局中所刻者,御纂七经,此非小人所敢妄议。校戡诸君,颇多自力。行谊才调亦有出群之姿,与慈皆甚相爱,慈亦藉以自娱。今有张公束拔贡,入都赴考。率附一函,略言近状。张君去年在都,曾谒铃阁。其人清才绝俗,骈文倚声,俱有师法。如有可嘘拂之处,执事爱才乐育,当代龙门,想不惜齿牙余论也。敝书是否尚尘高斋,求时饬纪检料。其中本无珍籍,惟耆好所在,不能忘耳。畿外烽燧已渐息,近事若何,惟侍奉长欢,为国自爱。发书匆促,不尽欲言。慈铭顿首。侍郎二丈,近履康健,并萦寤思。匆匆不及更作笺,转陈为荷。戊辰闰四月六日冲。
伏念数十年来,兹道衰息。非在位之君子,安能振而起之。区区之心,窃为左右望也。樾穷愁著书,聊以自娱。于斯道绝续之交,无所裨益。兹寄呈拙刻二种,其一种刻而未全。伏祈俯赐览观。有所匡正。幸甚。惟为时为道自重,不宣。世愚弟俞抛顿首。
伏念数十年来,兹道衰息。非在位之君子,安能振而起之。区区之心,窃为左右望也。樾穷愁著书,聊以自娱。于斯道绝续之交,无所裨益。兹寄呈拙刻二种,其一种刻而未全。伏祈俯赐览观。有所匡正。幸甚。惟为时为道自重,不宣。世愚弟俞抛顿首。
伯寅先生台席。昨言疾。当已大愈。中伏如秋。意兴弥佳。鹊月蝉风。退朝吟成几许。今岁试进士疏题。出何典记。欧阳公既专取空疏。今知举当务考实。乞示悉。俾刘畿豁然也。专此颂安不具。闿运再拜。十四日。
仍暑。所患小损未,甚念,甚念。疏题出庞公,想知其原流,见时幸一问讯。东坡已不知出典,未应散为三百东坡也。后有拟题者,将以信近于义出辛未会墨,奈之何哉。送上新诗一篇,可为知者道。别无稿本,仍求它日发还也。闿运上。伯寅先生侍郎。十五。
伯寅先生仁兄阁下。前奉惠书,敬承壹是。每怀冲襟伟度,景慕维殷。恨不时接光霁,益我不逮也。陇事颓败特甚,收拾殊难。窃不忖量,欲竭力整理,以规久远。但愁力与愿违,未知高明何以策我也。泾庆平凉,陇之东道。宁灵,陇之北门。而皆名存实亡。黄蒿孤城,狼群充塞。炊烟断绝,州邑皆素王也。南路秦州向尚完善,近为河狄种逆所侵暴,骄军冗卒所扰害。民生日蹙,迫而为匪。筹兵之外,筹粮、筹饷、筹转运、筹赈抚、筹屯垦、筹安插,无一不艰阻万状。孱躯日就衰颓,宿恙未愈,尽瘁图之而已。时人喜闻吉语,聊以所苦为先生陈之。手此即请大安,唯照不具。愚弟左宗棠顿首。十一月初四日。平凉行营。伴函戋戋之敬。希赐莞存。又叩。
起居佳胜,学道日休,至慰颂仰。春洲南山俊彦,前年招其入幕。会有直北之行不果。今乃晤聚戎幕,得聆胜筹,曷胜快惬。惟兵事虽粗,而随事精研,亦非积有功候不可。弟见与同居帷幄,朝夕讨论,似彼此均有所益。俟异时假以事权,必能展骥足以酬孙阳之顾也。西事筹饟、筹兵、筹粮、筹转运,艰阻万分。弟以衰朽当之,时有不及之虑。特以受恩过重,忝窃已多。不敢有所诿避,不容有所顾惜耳。然此中艰危之状,亦不敢不稍达宸聪者。事机尚非无可为,而过此以往,更难措手。将贤能亦望而却步,不如及早陈之,俾朝廷早为区画之为愈也。匆匆布臆,即请大安,唯照不尽。愚弟左宗棠顿首。六月朔。
伯寅仁兄世大人左右。捧诵赐书。辱荷拳拳垂唁。挽章下贲。存殁均光。感戴云情。涕零曷极。葆桢諐尤丛积。致罹鞠凶。虽一息之苟延。实百身之莫赎。谨于客腊下浣营葬先莹。从兹息影蓬庐。不敢复问人世事矣。知关注念。祇以附闻。敬叩台安,虔达谢忱。伏惟矜鉴不备。世愚弟制沈葆桢稽颡。
岘山石幢检出呈鉴。(纸背题署次第。)此幢八面,拓作八纸,似宜通为一物。特辨其文字可识者,尚有二百九十余字。首尾粗具,词义连属。然实止占四纸耳。其余四纸(不能知其次第。仅为辨其上下标题于后)。漫漶过甚。一纸仅存一二字,最多者裁十许字。不知的是何文字,亦不似立石人题名也。其文为故襄州刺史靳公遗爱铭。曲江集及全唐文均有此文。(集本误处衍处。全唐文并同。)互相参检,集本误多两字。又文中开元十一年,误作十二年。前数行名恒字子济,其先某人也。此刻作名恒字口口(似中字)口人也。中间模糊处仅容三字,集误无疑。《祖师集》讹师作帅。近人作湖北金石诗者,亦未见此幢。但引阮亭《入蜀记》有云:此幢仅存石于山巅,播清芬而未已(且起石终龄,止十七字,亦非二十字也)。及尾题开国男张九龄撰二十字,今并此二十字亦无之云云(案头无《入蜀记》,此语不知是王语否。想是严语也)。按验石刻并集本,并无石于至未已十字(集载篇末语,是此岘山之绩,下接铭曰)又曲江署名亦在第一幅,不在文后。阮亭所谓,都不可解。或别有一石耶,抑阮亭固未目验耶。赵颐甫《补访碑录》恰有此目。但以为高慈正书。未审何据。其年月编次断为开元十一年亦非。其文谓十一年靳公迁陕州刺史。非谓立石年月也。况此刻乃靳公没后耶。第一行下半段。似是口口大夫中书口(不似舍字,然必是也。特九龄为舍人时,在开元东封之前,想尚系旧衔耶)人荆州长史上柱国曲江县开国男张九龄撰。考史。开元二十四年九龄罢相。寻以荐周子谅得罪,贬荆州长史。九龄当是在荆州时为襄州人作铭,理亦宜之。谨贡其检校所及者如右,以待精鉴审定垂教为幸。书箱尚待海舶寄来。(昨已面言之。桂说文一并在内。)墨妙亭石拓本亦在其内。到时必当奉教。昨有所亲遗熊掌二、鹿尾一。家庖寒陋。不知烹治之法。谨附上郇厨。勿哂为幸。肃布敬颂起居,不一一。伯寅老前辈世大人执事。晚之洞顿首。
年前下车即奉谒,未得晤教。元日有失迎迓,歉甚。湖北先正著述,到彼竭力搜访,甚属寥寥。仅得有杜茶村文集一部、楚四家词一部、刘孝长《云中集》一部、张蕅湾(国初人,与顾黄公并名)诗文集一部。此外,惟道光时人熊两溟、黄口口诗集各一种而已。又有乾隆初人刘蛰庵古文一卷、道光时人张玮公《南山集》三卷,皆写本。读竟即为其裔孙索还。尚有宋《王雪斋集》一部、明吴明卿《甔甀洞稿》一部、张太岳集一部、谭友夏《岳归堂集》一部,此数种皆京师所有,不足贵也。所得数种,皆并装书箱内,去冬未带来,须二月附海舶寄来耳。内有湖北新刻书数种,俟到日当一并检呈精鉴。楚刻书有数部,可奉送也。天籁诗稿谢谢。日来拜年冗忙,久思趋侍,未闲。日内拟治杯茗奉迓,敬聆教言。手此肃复。敬请道安。此上绂庭世叔大人侍者。侄洞顿首。湘北书目《抱经堂本释文》 黄尧圃本《国语》、《国策》 翻桂《说文》 翻刻严州本《仪礼》 翻刻抚州本《礼记》 缩刻张皋文《仪礼图》翻明本《文选》 翻胡《通鉴》(未毕工) 重校刻震泽王氏本《史记》(未毕工) 此外。尚有监本五经。左绣。各种技口书、医书、理学书数十种。都不佳妙。
墨妙亭石题字拓本奉赠。宋元人题字数行。原不得为珍异。为是晚所访得而手拓者(漫漶过甚,字多磨灭,势不能清楚矣)。故呈一览耳。共五纸,一面一背,一左肩一右肩,一右髀。若欲装背。共表为一幅可耳。敬上伯寅前辈大人坐下。之洞顿首。曩曾言过。是墨妙亭所陈列之山石上有题字。非亭中所收古刻残石也。恐执事误会晚语意。或谓晚竟以此作莘老所收碑石。则晚真成大笑柄矣。故再一申明之。
胡诗三本,从书堆中寻得,奉阅。前有何人一叙,尔时违心之语,读之污颜。然此诗数劳索取,窃所未喻耳。观其中有玉卣一题,岂不可解颐鼓掌乎。敬上伯寅前辈大人。名心叩。
善成堂元刻《玉篇》想是珊网弃余,不屑收者耳。索价无理。究直几何,以何价得之为不支离,见教为幸。敬上伯寅前辈大人。之洞顿首。
方付匠装饰囊筐,俟作讫呈览。昨有伧父盛毁此物,谓元代亦容有此官。闻之愕眙,不敢赘一辞矣。敬复伯寅前辈大人。名心顿首。
损惠两炉,甚感甚感。但恶文岂直珍贶,又不敢即行完璧,恐涉倨蹇。容再缴呈。先肃布谢。敬复伯寅前辈大人。洞顿首。
旬日来收得何等精本,幸垂示,以开固陋。同雅《吴文正集》已买得否。如得之。可否借下一卷,一观即刻奉璧。此上伯寅前辈大人。之洞顿首。如难寻检,改日检书时顺便取出掷下亦可。
消寒第九集,拟订廿七日。是日有暇否。如不得闲,廿八日亦可,即候示复。再宝名《范文正集》已看过否(欲买否)。其本若何,并望指示为幸。此上伯寅前辈大人坐下。之洞顿首。
闻新得元刻《李泰伯集》,贺贺。晚前腊别买得《思适斋集》一部,乃黄纸印者,却又为逸山索去。今将尊赐本呈上,阅讫后仍希掷下。不汲汲也,今日早临为佳。此复伯寅前辈大人。洞顿首。
莼客诗,气息幽隽,颇涉三谢藩篱。厚雅不及壬秋而清过之。惜渐觉暮霭生以下竟阑入唐宋人门庭矣。似较壬秋当逊一筹。此说不可使莼客闻之。若知者祸不远矣。
其诗乃壬秋属别作以和之者。并就请教。壬秋扇一柄,渠属转送台下,求赠一诗,书于彼面。其意甚挚,似不可峻却也。壬秋意欲得小行书,敬为代达。谊亭画图,望畀一观。有佗人诗亦幸赐读。之洞顿首上伯寅前辈坐下。此间亦存有诗文两种。俟稍多奉阅。
壬秋扇收到,即当转致之。绝句即甚佳,何必在多,岂买菜耶。一笑。复上伯寅前辈大人。之洞顿首。画册奉到。容玩一两日再缴。执事尚乃皇恐流汗,而晚并不恐不汗,竟已孟浪作之书之。是为不如知恐知汗者矣。钟会云:战战栗栗,汗不得出。其晚之谓矣。壬秋扇收到,即当转致之。绝句即甚佳,何必在多,岂买菜耶。一笑。复上伯寅前辈大人。之洞顿首。画册奉到。容玩一两日再缴。执事尚乃皇恐流汗,而晚并不恐不汗,竟已孟浪作之书之。是为不如知恐知汗者矣。钟会云:战战栗栗,汗不得出。其晚之谓矣。
《辨伪录》呈览。书雅不雅,特喜其为季氏物耳。宋本至今未得一叶。前数日得《曹子建集》一部,(价甚不廉。)渔洋定为宋本。然宋讳皆不阙,纸色又似染过,或明翻本耶,不能定为何物。送呈首末各一本,请法鉴,代为指南是幸。此上伯寅前辈大人。期之洞顿首。外书六本。
香溪集收到。前数日又得元刻辨伪录一种。此书见沧苇书目。惜其是彼家言,且文词鄙俚深可厌耳。(藏书志有此书,然是明支那本)此复伯寅前辈大人。晚期洞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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