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鸿 1936年作 秋兴 镜心拍卖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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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价:RMB  8,000,000-10,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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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描述 : 【注】为保税区作品。作品的交接地点为中国香港,具体信息请联系北京保利拍卖中国书画部工作人员。

故国平居有所思
——浅析徐悲鸿《晨曲》与《秋兴》
在徐悲鸿纪念馆内,长期展出着一幅深受大家喜爱的作品,那就是徐悲鸿先生1936年初创作的《晨曲》,这是徐悲鸿艺术从成熟走向全盛的重要作品。作品描绘了一个气氛萧索的清晨,交迭错落的树枝上落满了形态各异的麻雀,远远望去画幅如五线谱一般,耳边响起优美的乐章,晨曦的清新扑面而至。徐悲鸿对这件作品甚为得意,一直珍藏在侧,不曾释出,几乎到了画集每版必刊,逢庆必展的地步。
我们惊喜的发现,本季征集到的这件《秋兴》与《晨曲》诞生于同一年,题材近似,构图也相似,甚至连用纸和尺幅都完全相同。众所周知,徐悲鸿提倡改良中国画,在创作中较少用中国画传统标准尺寸,往往都是根据画面「量身定制」,此两幅作品均采用宽100cm高83cm的特殊尺寸,这种情况极为少见。不禁让我们想到,《晨曲》与《秋兴》应为姊妹篇章。
1936年是中国抗日救亡最关键的一年,12月底国共在各方的不懈努力之下终于同仇敌忾共御外敌。然而就在年初的时候,徐悲鸿还因***不抵抗的政策而拒绝为其画像,并出走桂林,来到以「冬」电强逼国民党领导全国对日作战桂系军阀的大本营。在桂林徐悲鸿受到整个广西文化教育和美术界的欢迎,并担任省政府的美术顾问。
在主题上,《晨曲》落款「丙子春不至」意味黯淡低沈,料想是因为年初时,抗日陷入泥潭而引发悲鸿的忧思之情。徐悲鸿虽然离开北平来到桂林,时间也转眼从春到秋,但他的家国忧思之情始终萦绕心间,可能有感于杜甫身居白帝思念长安,创作了这幅名为《秋兴》的作品。但徐悲鸿却选择了以喜鹊为主体来创作,兴许是南下广西,看到抗日曙光后的情感表达。
与传统中国花鸟画的穿枝过梗的规则不同,徐悲鸿用主干从右至左破开了整个画幅,再用从上至下的树干将画面撑开,交迭的树干在纸上自由地伸展,使得整个画面充满了视觉的张力。四只喜鹊站中枝头,左右两侧相互回望,在画面的中心点形成交流。灵巧的身躯和纵横穿插的老杆、红叶交相成局,构成疏密、轻重、动静等多组对比关系。正是杜甫《秋兴·三》中「千家山郭静朝晖,日日江楼坐翠微」的诗情画意。在喜鹊造型、笔墨表现方面,兼融写实和写意,同时又有将西法用于国画的大胆尝试,透视感具佳,四只喜鹊偃仰向背、或蹲或立,姿态活泼、生动自然。
《晨曲》一作一直由徐悲鸿珍藏并保存在徐悲鸿纪念馆至今,与他一同刊载与徐悲鸿最早的出版物1936年出版的《徐悲鸿画集》的《秋兴》则流散在外,至今隐世70余年。我们期冀《秋兴》能在本季拍卖获得新藏家如徐悲鸿对《晨曲》一般的珍视,并期待两件作品可以合璧展出,再续当年宏阔悠远的乐章。

徐悲鸿与弟子的英伦情缘
新中国成立之初,是生机勃勃的,到处是一派百废待兴、热气腾腾的兴旺景象。从当年的老照片上看出,在废墟上建设自已的祖国,人人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这笑容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中国人经历百年屈辱之后站到了新的起跑线上。
徐悲鸿的精神感到了振奋。如果说,在北平解放前夕,他与许多知识分子一样,还有些忐忑不安,那么新时代的来临,让他看到了目标,那就是建设一个富强而民主的新中国。他不愿被时代抛下,伸出双手想要拥抱这个时代。为了反映他的兴奋心情,他画了一匹奔马,题为「山河百战归民主,铲尽崎岖大道平」。
1946年,徐悲鸿选派门下四名高足 – 张茜英、费成武、张安治、陈晓南,负笈伦敦拓宽视野。时值中国内战,年轻艺术家外派留学机会甚微,伦敦亦因二战饱受创伤,百废待兴。尽管如此,四位首度远渡重洋的学子受到当地有关机构接待,得以追寻艺术梦。
赞助并照拂四位囊中羞涩艺术家的UCCL,乃专注教育资助之慈善基金会,多年来致力资助中、英学生交流,并于英国本土推动中国研究及中文教育。
为表谢意,透过画家吴咏香父亲──民国政府外交官吴霭宸博士从中接洽,一组共十一帧画作(包括〈秋兴图〉在内)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初赠予UCCL。多年来,这组画作大隐于英,在国际间亦鲜为人知。每幅作品均保留五十年代画框,几无损旧,品相依然完好精良,实属难得。
新中国成立时,徐悲鸿和费成武与张茜英通信,曾介绍中国的艺术界的现状。例如1950年8月28日徐悲鸿写信给费成武:
成武、茜英两弟:
得数书及课业多片,喜不自胜。正以弟等不归为虑,今见此成绩,亦足慰心。所谓学习工业美术,必须于陶瓷能烧得出颜色,印染能不褪颜色之法术,并非指参加此类工作而已。中国此时需人材多而失业之人尤多,因其俱不精通业务也。
……成武之画已大进步,但中国此时需要能构图作大画者,最好选觅题材,试作现实主义(社会主义之写实主义),如战斗、生产之类当然最好,最高级之技巧能上去,而国中一般大多是土油画,因为纯艺术已失去,暇中可多阅读进步书籍,俾思想上有所准备,否则我们以为很合理的但不习惯可能感到别扭。
徐悲鸿在此表达了他对时代的把握,也希望弟子们一旦回国,就能融入这个有些陌生的时代。费成武与张茜英均毕业于国立中央大学艺术系,曾师从于徐悲鸿。徐悲鸿虽然写信动员他们回国,但当他们后来选择了旅居伦敦,他也非常理解。从他这封试图给弟子以帮助的信中,我们可以感觉到这位大师在新时代之中的自我调整。

伦敦英国高校中国委员会 (UCCL)施福
作为专注教育拨款的慈善基金会,伦敦英国高校中国委员会(下称UCCL)成立于一九二五年,并于一九三二年由皇家特许状(注1)正式认证。 基金会成立的初衷是为照拂负笈伦敦的中国留学生,现今则致力于资助「中英双边学术交流」以及「在英国本土推动聚焦中国的学术研究」。 UCCL透过「英中教育基金会」(GBCET)旗下的「中国学生奖学金」,以慈善基金的方式资助中国学生留学英国期间的费用。
UCCL本身亦设有专门奖项以资助参与中英两国高等学术交流的个人,获得奖学金资助的个人包括寻求赴英学术访问机会的中国学者;以及在英国高校中以中国为研究或修习课题、并因特定研究和讲学原因需要访问中国的学者。除赞助英中教育基金会以外,UCCL还资助在英国举行的学术会议、以及推广中文教育和其它中国研究项目。 UCCL亦是「英国中国图书馆集团」的主要赞助人,通过该集团,UCCL为英国众多高校提供中文电子期刊。
此次UCCL旧藏徐悲鸿四喜图精美画作,乃基金会上世纪五十年代于伦敦直接得自艺术家送赠,这批画作自此完好地保存于英国,但却鲜为人知。
尽管UCCL没有完整记录,但这批画作应该是透过彼时旅居伦敦的华人吴蔼宸博士从中接洽,画作经他手送呈UCCL,「以表谢意」。
在徐悲鸿出任中国顶尖艺术院校——北京中央美术学院——院长前,他选派了几位拔尖的学生前往伦敦深造,以拓宽他们的视野。一九四〇年代后期的中国,时值内战,年轻艺术家在国内发展的机会锐减。一九四六年,徐氏选派到伦敦进修的四名学生很可能便是UCCL资助的。游学结束后,陈晓南和张安治于一九五〇年返回中国,而张蒨英和费成武则由此定居伦敦。
在伦敦期间,这些年轻艺术家「曾得到委员会(UCCL)的照顾,因而他们在返回中国或台湾前,将(四喜图等十三幅作品)赠予委员会以表谢意」 (引自欧文·拉蒂穆尔教授一九六八年七月十二日至利兹大学副校长的信件。
现将拉蒂摩尔教授一九六八年七月十二日至利兹大学校长的信函,全文翻译如下:
校长钧鉴:
谨奉告汉学系昨已从「伦敦英国高校中国委员会」处接收十三幅画作、三幅卷轴并二册页。其中一册页为在上海所制中国名画彩印版,另一册(题签缺失)则为品项上佳的雕版印刷中国风景画。后者明显为十八世纪晚期英国海军某考察队所订制。我们尚未随件收到费用列表、作品目录、信件或其它公文,但该批作品之详情如下。
此为我校向高校中国委员会永久租借之画作、书籍及卷轴,将保管于我校汉学系。画作乃现代作品,质量甚佳。其作者为数字在***政府败退时于英国访学的艺术家。他们在回国或渡台前曾为高校中国委员会照拂过一段时间,因此便将其作品赠予委员会以表谢意。
委员会开会现假座伦敦佛教协会一处物业。后者在最近入藏一批佛教绘画后,便要委员会取下原陈列于该处墙上的中国绘画。在最近我参与的委员会行政成员会议上,议题之一即为如何处理这些委员会的藏画。在另外数个方案并不实际的情况下,我提议可将该批作品永久租借于我校。该提议得到了委员会的一致赞同,因此我们现在获得了这样一批可观的展品。
我正在草拟致委员会荣誉秘书A. G. 莫克尔先生的信函,但我想更佳选择可能是由您致信委员会主席娄登先生。以下为我草拟之行文:
「娄登先生道鉴:
欣悉拉蒂摩尔教授自贵委员会永久借展于我校的中国绘画珍藏,现已安全抵达,并将安放于汉学系中。一旦展示工作完成,我定当亲往一睹。您对我校托付如此珍藏,我希望能代表大学对您的信任表示感谢。
谨启」
我必须说我本人十分欣赏这一收藏。藏品的质量颇高,而且展示这些作品,至少会让来访者知道这里并非克里姆林宫。
谨上
欧文·拉蒂摩尔
利兹大学中国研究学系
1968年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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