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染 1986年作 怀素书蕉图 立轴拍卖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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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价:RMB 8,000,000-10,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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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描述 : 从早年的《种蕉学书》到晚年的《怀素种蕉学书图》,历四十余年,始终立意在推崇先贤苦学精神。而前后判若两人手笔。由于意境、为像、布局、设色使笔运墨相异,对怀素之神韵体会不同,晚年之作更为博大精深。这里运用可染山水开创的「以黑挤白法」,以山石墨块为图底,突出怀素和研墨童子两个人物,使画面构成达到整一性。
——孙美兰
《绿天庵醉僧书蕉图》绘画的是唐代书法家怀素的故事。唐代陆羽的所撰《僧怀素传》称「怀素疏放,不拘细行,万缘皆缪,心自得之。于是饮酒以养性,草书以畅志。时酒酣兴发,遇寺壁里墙,衣裳器皿,靡不书之。贫无纸可书,尝于故里种芭蕉万余株,以供挥洒。」五代至北宋时的陶谷在《清异录》中则记载得略为详尽:「怀素居零陵,庵之东植芭蕉数亩,取蕉叶代纸学书,名所居曰‘绿天庵’」。
怀素俗姓钱,字藏真,湖南零陵人(一说长沙人),因家境贫寒,年仅七岁就出家当了和尚,年幼且生在穷人家的怀素虽读书不多,却特爱书法,出家后,颂经念佛之余,长年奋发练字,贫寒的小和尚自然无钱买纸,怀素便在这所庭院里种了满园的芭焦,足有万株之多,从此他以蕉叶代纸,日夜勤学苦练。一座小佛堂也因为芭焦翠绿遮天蔽日从此成为「绿天庵」。然而纵使蕉叶遍地也无法满足他长年挥笔之需,在等待芭焦生长新叶的日子里,他就用一张漆盘和一块方板书写,书之再三,盘板皆穿。勤奋数十年,洗墨成池之时,便是水滴石穿、艺成名遂之日,和尚怀素终于登上了草书艺术的最高峰。他的草书称为「狂草」,与唐代另一草书家张旭齐名,人称「张颠素狂」或「颠张醉素」。
怀素绿天庵故址尚存。绿天庵建于中唐以前,清康熙初年重建,乾隆年间维修,咸丰二年(1852年)毁于战火。同治元年(1862年),知府杨翰在东山东麓建正殿一座,上为种蕉亭,左为醉僧楼,另建书禅精舍,舍旁立怀素所书诸碑。1930年,还有《自序》《杜甫秋兴诗》《瑞石帖》《千字文》四块碑刻,当时除《千字文》碑「剥落过半」,其余均完好可拓。1949年,佛殿、种蕉亭、醉僧楼和书禅精舍已难睹旧貌。今永州市零陵区当年绿天庵陈迹建有「怀素公园」,重修古迹醉僧楼、种蕉亭,《千字文》碑岁已经残破,但「绿天焦影」美景仍在。
《绿天庵醉僧书蕉图》所画就是怀素在蕉叶上写字的场景。这是忘我的一刻,醉僧怀素握笔在手,「如壮士拔剑,神彩动人。」他胸有成竹,心手合一,豪情勃发,一气贯之。恰是「运笔迅速,如骤雨旋风,飞动圆转,随手万变,而法度具备」,从「骤雨旋风,声势满堂」,到「忽然绝叫三五声,满壁纵横千万字」的境界。可染先生的人物画抓动态细节是其绝技,他描摹人的神态就像诗人提炼诗句中的那个动词一样,极为生动精准。画中人物的神态尽在一个「醉」字上—但不是烂醉,而是似醉非醉,这正是史书所记怀素作书的常态,他喜欢饮酒,幷且常常酒后作书。画面定格的这一「醉相」,给人无限的惬意和想象。书家喝醉酒与常人并无两样,所以画中怀素给人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而非通常所谓「书圣」的不可亲近。另一个细节是蕉叶上并无字,这绝非可有可无,若有字便不会那么耐人寻味。远处蕉叶下孩童研墨的神态也彷佛是怀素的分身,有着密不可分的同构关系,构思极为巧妙。
《绿天庵醉僧书蕉图》作于1986年,李可染人生的晚期却是他艺术创作的巅峰期。画中人物线条圆厚而涩重,力量感很强。整幅画看似信笔挥洒,实则他行笔缓慢。画芭蕉叶起笔无顿痕,行笔沈涩、力透纸背,收笔截然而止,力平而留,到处可收,挥洒自如,深得齐白石粗重而表现力极强的「金石派」笔风精髓。画上空白处满题书法,扎实老辣,稳健劲挺,是作者在「***」的***中,有计划地研习汉代和北魏时期书法的成果。
画面左下侧、右上侧分别钤盖「峰高无坦途」、「学不辍」、「白发学童」、「识缺斋」四枚用印,「峰高无坦途」是李可染对于山水创作艰苦历程的深刻认识,「峰高路艰险,绝顶天地宽」。「***」十年,蹉跎岁月。李可染「七十始知己无知」,以「白发学童」自励,于70岁前后命名居所为识缺斋,指出「认识缺点是进步的最根本之点。」「学不辍」出自李可染一枚印章的印文「实者慧,学不辍」,可染先生解释为:「天下学问唯老实而勤奋,强毅力者得之,机巧不能得也」,也就是说,只有老老实实、脚踏实地、持续不断学习与做事的人,才会获得真智慧。
1986年4月,「李可染中国画展」在中国美术馆主办,李可染在画展前言中自谓「我是一个苦学派」、「无涯唯智」。即将年届八十高龄的李可染,作《绿天庵醉僧书蕉图》一图,画中勤奋写书的怀素亦正是其自我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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