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荣初 王世襄先生画像拍卖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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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价:RMB:180,000-2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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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 : 中国嘉德2021年秋季拍卖会
年代 : 许荣初
尺寸 : 78.5×78.5cm. (30 7/8×30 7/8in.)
: 许荣初,1934年出生于中国江苏省武进县。鲁迅美术学院油画系教授。擅长油画、壁画、美术教育。中国美术家协会壁画艺术委员会副主任。1952年入东北鲁迅文艺学院美术部绘画系学习,1955年毕业留校任教。曾任鲁迅美术学院学术委员会主任、辽宁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七十年代创作的连环画“白求恩在中国”曾获得全国连环画一等奖。创作于八十年代位于天津渤海宾馆的壁画“乐女游春图”获第六届全国美展铜牌奖和辽宁省优秀文艺创作一等奖。“乐女游春图”的局部复制的以及油画“毛主席接见白求恩同志”为中国美术馆收藏。油画作品“雪原”参加1994年在北京举办的第二届中国油画展。1986-1989年曾担任我国第一幅全景画“攻克锦州”创作组副组长,领导全景创作。1995-1998年应巴黎国际艺术城之邀,赴法国作学术改察三年。
许荣初在介绍此件创作时写道:“王世襄先生的学术成就以及他一生的为人是我十分崇敬的一位学者。所以在构思肖像时,我突破一般的构图常规,把人物形象放在画幅的正中位置上,以强调王先生为人的一身正气,同时也在人物姿态上追求一种舒展,以获得形象上的张力。背景则画了一幅郭熙的《早春图》,以这样一幅宋画来衬托王先生的形象,我觉得还是合适的。在这幅肖像的绘制过程中,除了郑在勇几次来沈阳我画室提过意见之外,鲁美的老先生晏少翔先生是王先生几十年的老友,他也被我请到画室中来,晏老提出了一些很有价值的意见。还有就是杨仁恺先生也对这幅肖像提过一些有益的建议。”
忆许荣初先生为几位文化老人画像(节选)
李经国
与许荣初先生结缘,实始于为原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周绍良先生绘制肖像的一个心愿。2002年底,《绍良文集》的编辑工作结束,我开始了《周绍良年谱》的撰写。随着资料的不断积累,先生对文化事业的无私贡献令我感佩不已:
1961年六月,先生将六千余册古籍小说捐赠给天津图书馆:据南开大学王守义教授《〈醒世姻缘〉的成书年代》一文考证,绍良先生收藏的《醒世姻缘》为顺治年间的刻本,是现在可以见到的《醒世姻缘》的最早版本,1981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醒世姻缘》就是以先生所藏的版本作底本影印的。清抄本《榴花梦》,共260册,道光间李桂玉撰,是我国最长的一部弹词作品,为现存的孤本。清吕抚撰《精订纲鉴二十一史通俗衍义》,雍正末至乾隆初正气堂活字泥板印本,为已确知的世界最早的泥版印刷书籍,是当时发现的孤本。书中刊有吕抚两篇关于活字泥板印书的工艺文献,对其自制泥活字字母、制泥板印刷此书方法及所用各种工具都作了详细记载。还附有《印字物件》一文,将所用各种工具一一绘制图形、说明其功用。这种制泥板印书的工艺、方法,在我国其它史籍中未曾有过记载,填补了印刷史上的一个空白。而且,书中刊印的文献证明:吕氏发明泥板的时间,比过去公认的泥版发明时间即英国人斯坦荷普发明泥板时间早了近七十年。这是世界印刷史研究上的珍贵文献。目前存世的唱本《新刊宋朝故事五鼠大闹东京记》共有七本,其中六本皆为成化本。先生的藏本为唯一的万历本。
1979年,先生将1000锭清代墨(包括二百多种年号墨,其中大多数是名人自用墨)及三十件清代书画作品捐献给故宫博物院,尤以吴叔大玄粟斋“天琛”墨、雍正年间制墨和道光御墨最为珍贵,道光御墨填补了清墨研究、特别是御墨研究的空白。
明朝初年开始颁布的历书被称为“大统历”。或许是因为书中的内容甚具时效性的缘故,留存甚为稀少。清中期以来《大统历》甚为罕见、珍贵难求,被列为善本,藏书家叶德辉(1864—1927)曾见过一册《大明万历二十年岁次壬辰大统历》,惊为稀见之书,请人照样影抄。上世纪三十年代,藏书家傅增湘(1872—1950)拆装旧书时,无意中于页中拆得《大明万历七年岁次己卯大统历》一册,惊为奇遇,装订之后,遍邀鉴赏家观玩。1991年,绍良先生将所藏五十种《大统历》悉数捐赠给北京图书馆(现国家图书馆),其中有很多为孤本。
1994年,先生将所藏拓片201种捐献给北京图书馆(现国家图书馆)。
周绍良先生当时已过耄耋之年,我深觉先生捐献珍贵文物、文献的义举不应该被人遗忘,更感念先生对我多年的照拂与教诲,自愧无以为报,遂萌生了请名家为先生画像的想法,既可作为《周绍良年谱》一书的封面,亦纪录下先生的神采,留作珍贵的纪念。
2004年春,经友人介绍,得以结识鲁迅美术学院油画系主任许荣初先生。许先生是著名的油画家,是经典连环画《毛主席和白求恩》插图的创作者,是中国第一幅全景画辽沈战役纪念馆的《攻克锦州》的主创者。其素描作品在国内美术院校中有着很大的影响,被选作美术院校的教材。更为难得的是,许先生十分热爱中国传统文化,具有深厚的文化修养,对为周老绘制画像的想法与我一拍即合,并表示愿意进行更多的创作。因此我们有了更大胆的动议,由我筹措资金,请许先生为当代文化耆宿创作组像。初步先联系十二位德高望重的文化老人,年龄不低于八十五岁,都在自身领域具有较大影响力,对中国文化事业做出过重大贡献的,在他们深居简出的晚年,抓紧时间把外人难得一见的神采记录下来,并以油画的方式艺术地再现出来。我先介绍许先生分别与老先生见面交流,再挑选出合适的近期照片来绘制肖像。
许先生开始创作周老、启老的肖像之后,我便着手安排为季羡林(1911-2009)、王世襄(1914-2009)、杨宪益(1916-2009)三位先生画像的事宜。当时季老正住在解放军总医院病房治疗,大约在5月底6月初,我陪同许先生前往医院拜访了季老。杨老住在后海小金丝胡同女儿家里,许先生面见杨老也很顺利。
在几位老人中,安排为王世襄先生画像,是我最没有把握的。王先生在文博界声望崇高,且始终性情直爽,好恶都分明,在王老家里,我也多次见到老人家对客人直截了当不留情面的拒绝。此前我曾撰文《追回国宝建殊功蒙冤何日得昭雪》,详细介绍过王先生在抗战结束后参与接收故宫文物的始末,其中包括接收杨宁史藏青铜器(二百四十余件)、收购郭葆昌藏瓷(四百二十二件)、接收溥仪遗留在天津张园保险柜中文物、抢救朱启钤旧藏丝绣、追还美军德士嘉定非法接受日人瓷器、运送抗战期间被日本掠夺一百零七箱古籍回国的工作等,对保护中国文物可谓功德无量。
令我想不到的是,我一说完想法并介绍完许先生的背景后,王老当场就爽快地同意并确定了与许先生见面的时间。
启老、周老肖像创作完成后,由于许先生接触到的主要是两位老人晚年的形象,因此体现在画像上也多了些暮气,少了昔年的神采。我和许先生坦诚地进行了交流,并提供了一些资料。许先生于10月19日致信笔者谈及了肖像的修改过程:
启、周两位先生的油画肖像终于完成,今托延奎同志带去北京,肖像经多次修改,因此延缓多日,很抱歉。
启先生那幅原来主要是鼻子略短,影响了五官的布局,显得形象不够舒展。另外就是原来我把启先生的脸部肌肉画得太松弛了一些,这样就会看起来不精神,也过于苍老。再有就是现在着重在眼睛和前额两处做了比较深入的描写,因为这两部分非常重要,通过这两处的刻画,我觉得可以显示出老先生的学者风范和过人智慧。原来过分张扬的左手也做了较大的调整。
周先生那幅主要是把背景中的佛像改成北魏石窟礼佛图的拓片,色调大致保持了过去的感觉。因为过去的色彩布局是可以的,所以尽管背景全部重新绘制,我也保留原来的总体色调,脸部基本未大动,仅将右侧颧骨部位的皮肤色原来太红的那一部分改成和整个皮肤色调协调一致。
在你收到肖像后,可到中国美术馆马路对面的画框店去配油画外框,可找一家店铺大一些的去做。一般可选择宽度为8公分或比8公分再宽一些的外框,千万不要全金黄色以及整个框面布满了小和琐碎的浮雕花饰的那种。有一种略带暖色的银箔(店家都称之为银箔,实际上是银箔贴在木线上,上面再罩一层透明漆,只是罩的漆品种不同,显示出这银箔可以是带些浅黄或浅红的“暖”色调或浅灰色的“冷”色调,这两幅肖像都适宜暖色调的外框)可供选择使用。
我即将赴美,预计在十一月二十五、六日返国那时,我就画下个阶段的几幅肖像。
2005年2月23日,许先生致信笔者介绍了创作构思:
目前已将畅安先生的肖像完成,配好外框以后觉得还很精神。先生的背景由于原来拍摄的照片其居室环境很难入画,不得已的情况下,采取了郭熙的《早春图》来衬托先生端正的容貌。《早春图》原件现存台北故宫博物院,画面上意思是一幅印刷品,实际上现在台湾也确实有印刷十分精美的国宝级书画精品供应研究者或收藏者。原件尺寸宽度为108.1cm(一米略多一些),高度为158.3cm(因被画面切去上半部,因此关系不大)。现在加人物的比例相对观看可能略为小了些,但再放宽,显然在构图上十分不妥。
至于先生的形象,由于我的现场摄影时,先生已是耄耋之年,如果画出来则效果不可能很理想,正好先生那天提供了一幅他自己满意的照片,我当时摄下了这幅照片。但是这幅照片是平头,没有先生习惯的长发,我看文物出版社出版的《中国文博名家画传•王世襄》中先生的绝大部分照片都是长发分头,所以又添加了头发,成为现在这个形象。
外框选用了比较挺拔、线条清晰的一款,我觉得比较提精神,有现代感,色泽也很好看。
5月12日,许先生再次致信笔者:
昨天从北京归来,在我的创作笔记本中找到开始酝酿王世襄先生肖像时画的一幅构图稿,现将这张稿寄你,可以从中看到我画这幅肖像画时构思的轨迹。
王世襄先生的学术成就以及他一生的为人,是我十分崇敬的一位学者。所以在构思肖像时,我突破一般的构图常规,把人物形象放在画幅的正中位置上,以强调王先生为人的一身正气,同时也在人物姿态上追求一种舒展,以获得形象上的张力。背景则画了一幅郭熙的《早春图》,以这样一幅宋画来衬托王先生的形象,我觉得还是合适的。在这幅肖像的绘制过程中,除了郑在勇几次来沈阳我画室提过意见之外,鲁美的老先生晏少翔先生是王先生几十年的老友,他也被我请到画室中来,晏老提出了一些很有价值的意见。还有就是杨仁恺先生也对这幅肖像提过一些有益的建议。
我在沈阳安排一下我手边的事务,随时等你的消息,只是希望你和季先生联系好时间,适当提前两天以电话通知我,我就会去北京的。
6月12日许先生曾致信笔者:
随信寄上那次拍摄的你和季老、以及你、小纪、我等三人和季老的合影。
那次和季老在一起拍摄的照片已做出来,由于我不习惯使用那架借来的数码相机,拍出来的照片十分不清晰。设想如果我还是用我习惯的那台机器,以及用400 º的高速胶卷,即使在室内光线较暗的情况,也完全能拍摄出和去年在啓先生家拍摄的那样比较清晰的照片。
目前看来,我十分希望你还能提供从李老师(?是否姓李)处借到的季老照片:㈠年代略早一些,五年或十年前的;㈡头部接近正面的,可参阅你和季老的合影。
另外,杨宪益先生亦应有五至十年以前的照片供我参考。否则,我画出来以后,你看到后肯定觉得过分衰老而不满意。
与许先生携带肖像拜访王世襄先生时,王老端详画像频频点头,并对许先生表示感谢。能够得到这么“挑剔”老人的认可,我们都感到十分欣慰。
回沈阳后许先生就开始了杨、季两位先生肖像的创作。不想9月2日,突然接到鲁美友人电话,告知许荣初先生于1日晚间病故。这个噩耗着实太过令人震惊和悲痛!不久前还接到许先生电话,告诉我忙于筹备在鲁迅美术学院举办的第十三届国际全景画学术会议。
匆匆赶到沈阳,在先生家里,见到了已经画出轮廓尚未完成的杨宪益、季羡林两位老先生的画像。想许荣初先生在创作上正值盛年,才情澎湃又感触细腻,为人更是大气真挚,数月交往,于我便如可亲可敬的兄长故交,怎不令人扼腕长叹!这两幅未完成的作品作为纪念物,留在了许先生的家里,而为周老、启老、王老画的肖像则成为了许先生最后完成的几幅作品。
由于已完成的油画作品画幅较大,陋室缺乏良好的保存条件,数年后,我将王老和启老的肖像转赠给了一位多年仰慕、研究二位老先生生平的友人。只留下周老的肖像作为纪念,以及对许荣初先生的深深怀念。
拍卖场次 : 案上云烟——文房雅玩
拍卖时间 : 2021-11-30 20:00:00
拍卖地点 : 嘉德艺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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