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榖祥 花朝诗拍卖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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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价:RMB:10,000-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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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信息:

拍卖会 : 中国嘉德2020年春季拍卖会
作者 : 王榖祥
作者生卒 : 1501-1568
形式 : 册片 水墨纸本
尺寸 : 24×31.5 cm. 9 1/2×12 3/8 in. 约0.7平尺
: 钤印:禄之、冢宰之属、酉室(3印参见《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王榖祥》第25印,84页)
鉴藏印:德大审定、瘦狂珍玩(1印参见同书《陈骥德》第3印,1103页)

说明:陈德大(1819-1871),字含元,一字子有,号容斋,浙江海盐人,清代金石碑帖书画收藏家。“德大审定”与《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陈骥德》第3印吻合,据学者近年研究,陈德大乃陈骥德之兄。可参考清·陈赓笙撰修《海宁渤海陈氏宗谱》卷十五。

释文
花朝宴徐园
连雨几回妨饮兴,新晴刚喜及花朝。
名园佳丽真堪赏,胜友逢迎不待邀。
晚晷蓦于歌席转,春寒潜向酒杯消。
人生宴乐非容易,莫负风光到柳条。
谷祥。

王榖祥,字禄之,号酉室,长洲(今江苏苏州)人。嘉靖八年(1529)进士,改庶吉士,曾任工部主事、吏部员外郎。后辞官而归故里,入文徵明之门,居家二十载。为官清廉,为人清正,秉正之名使其已有声望。加之精书法,擅绘画,长篆刻,清望于时。其书法师承赵孟頫而直逼晋人,深得“二王”书风之神韵。明皇甫汸称“榖祥书仿晋人,不坠右军、大令之风,篆籀八体。并臻妙品。”但字行之间仍留有文氏书学踪迹。

无关浩汗,雅思有致(代序)
文/成野
万历十七年(1589),科举路上愈挫愈勇的焦竑,最终在四十九岁时年状元及第,大魁于天下,他是有抱负的,也有愤懑,否则不会在为宫中小太监讲学这一走走过场的差事中,劈头盖脸地问众人:“此曹他日在帝左右,安得忽之?”,“取古阉人善恶,时与论说。”
小太监们内心的悸动是没人记录的。但焦竑很快迎来了教学生涯的巅峰,万历二十二年,皇长子出阁讲学,焦竑出任讲官。有诗“衣冠惊绮角,宾从严邹枚”,可证他上岗的欢欣与热忱。
他积极响应首辅王锡爵建议,从春秋至唐宋,精心挑选六十个有作为的太子的故事,配上插图,编成《养正图解》,准备进呈。不想此举被视为“邀功取宠”引起同僚极度不快,反应激烈,只能暂时作罢。
此外,按照惯例,讲官很少提问,焦竑则不然,讲完后总是徐徐引导:“博学审问,功用维均,敷陈或未尽,惟殿下赐明问。”朱常洛点头称是,但提不出问题。:“殿下言不易发,得毋讳其误耶?解则有误,问复何误。古人不耻下问,愿以为法。”
不知道十三岁的朱常洛看着老师充满期许的双眼会不会很困扰。
但是焦竑很困扰:
“青宫讲读,自意可以效力者唯此时,然相对日止顷刻,讲论悉限课程,且人非同心,动有掣肘,有难以笔楮尽者。”
又“史事仅毕,所分二件,余且随完随派,未有了期。即此一事中亦不能自由,他可知已。” “今亦只得听之付之,无可奈何而已。” (见焦竑《殷子余帖》)
这份写给友人的职场“吐槽”,克制地讲述着积压已久的郁结。
屡屡不合时宜的焦竑,当然不会是真愚钝,只是对于终能照进现实的经世济国梦,怀抱着太多不应该有的期许与规划。万历二十七年(1599),历经种种掣肘、倾轧、弹劾的他,最终被一瓢瓢冷水浇透,辞官定居金陵澹园。 “拥书数万卷,日日哦咏其中”。读书、讲学、著述,悠游,声望日隆。
而那个无奈与纠结的“片影”、那一瞬处处是壁垒的愤懑,停留在一纸行中带楷,俊秀脱俗的书迹中。
像是无声地要为自己的风骨与学养辩白,
用一种这样的、好看的姿态。
这便是,尺素光风。
本“尺素光风——明代书札诗翰”专辑所录主要书写于明中晚期的文人尺牍逾五十通。其中既有顾璘、陈继儒这样名动江左,乃至享誉全国的学者,也有杨一清这样的股肱之臣,还有各个文坛流派的中坚力量,吴中派及从游队伍中吴宽、王榖祥、彭年,茶陵派的徐霖、邵宝,前七子唱和团队中的陆深,后七子流派的俞允文、王穉登,唐宋派四家中的茅坤,明代吴县“三黄”之一的黄姬水。书画传世的米万钟、丁云鹏、石溪。当然用身份与流派去划分是简单粗暴的,他们或影响和交游横跨多个流派,或经世济国、治学著书两不耽误,或是诗文书画皆有时名的多面手。
我们在至今可以看到其中一些作者流传于世的刻意之作。如果“刻意之作”,是他们潜心打磨的意象。那么尺牍是不同的,散体尺牍的趣味,恰在于“不刻意”。明人王思任(本辑亦收录王思任手札两通),在其《陈学士尺牍引》一文中写道:尺牍者,代言之书也。而言为心声,对人言必自对我言始。凡可以对我言,即无不可以对人言。但对我言以神,对人言以笔,神有疚尚可回也,笔有疚不可追也。凡尺牍之道,不可上君父,而惟以与朋友。”
不可上君父,而惟以与朋友。正是这样的功用,给予了散体信札真实、生动的空间。严虞在其《明人尺牍题词》中,也将散体与四六启作了一个生动的比较“盖笺启之作施于达官贵人,其体多骈偶之文,而尺牍则阑言长语、单词只句、冲口信笔、嬉笑涕洟无所不可,读之者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则亦笔墨之高致而通人之绪余也。”
正是因为是“不上君父”的“代言之书”“言为心声”,所以“闻其声如见其人”。“冲口信笔、嬉笑涕洟无所不可”。万历年间,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来到中国,他发现中国的读书人,即便是居所很近的朋友,也是书信往返而不见面谈话。完全将注意力放在书面语的发展上。在频繁的日常书信往还里,中晚明的文人对尺牍的魅力的体悟,达到一个高峰(亦或许其中潜藏的放逸与自由的精神很对其时文人的脾性)。明人王世懋在其《尺牍清裁后序》言中,提出了对尺牍的审美标准,“无关浩汗,而雅有思致”,故能“使揽之者易尽,而味之者难穷。”
何谓“味之者难穷” ?
杨一清南归之前,给同乡好友写了一封信,儿子应试不利,却喜得一孙,“聊以为目前之欢耳。可笑、可笑”。这位出将入相、下过诏狱、平过安化王谋反、斗过大太监刘瑾的四朝元老,此刻是个听闻喜讯搓手憨笑的老父亲。自诩“可笑”,却全无戾气,而是温柔地叮嘱受信人“通家骨肉盖当为兹事留心者”。能勇闯大礼议的浪头,却被婴儿柔软的小手抚平了棱角。
金陵书家金琮苦苦寻觅沈周之作而不得,在屡屡“悬望”后,终于在给友人钱士弘的信中发出灵魂拷问:“石田先生诗画,家家之屏幛殆遍矣,惟愚不得者,何也?”确是委屈,又道“倘终不可得,仆亦竟息此望也。”但从这情绪的大起大落来看,哪有一点要“竟息此望”的样子。
尺牍书疏,千里面目。这些“面目”是生动的,生动到让读者会心一笑。
这些“面目”也是好看的。已被当代人丢弃的书写之美、文字之美,借由笔墨在纸上跳跃延展,如同夕阳中一个个绵长的影子。
盛时泰因与何良俊等登燕子矶,以诗为记,满纸高古;陈继儒为铜官王望繇纪念册作序,平实中倍见灵秀。俞琬纶致“仲亨姊丈”札,提按起落,疏密聚散皆在不经意中见姿媚,颇有春花摇落,满地缤纷之美。
这种美态,恰如邵宝婉拒友人之请的优雅措辞“稍伺新凉当如命也。”
“稍伺新凉”,一个如此不确切的时间点,却偏偏让读过的人如清风拂面,齿颊留香。
正是这“冲口信笔”的生动,“言为心声”的真趣,阑言长语中的思致,摇落缤纷般的美态,方令“味之者难穷”。
而后世人读来或许还有另一重意趣,孙克弘向禅友介如僧大力推荐一制笔者;石溪怒斥世人“贵耳贱目”,邹之璘喜获蹲鸱十五枚,奉客中煨,佐以“家制盐豉二瓿”;茅坤细述与友人十五年阔别后的晤聚之乐。
这些“片影”,如历史长河上舟中人偶尔跌落的酒杯,经无数次的冲刷淘洗终停滞在某处浅滩,反射着被凛冽的世情中温暖的人情所笼罩的波光粼粼的一瞬,一时一刻的欢喜,一处一事的愤懑,一茶一饭的甘苦,是大历史中不甚被咀嚼的情味,却近切动人。
也正是这种亲切,
熨帖如晨光,如和风。
拍卖场次 : 尺素光风——明人书札诗翰
拍卖时间 : 2020-08-17 10:00:00
拍卖地点 : 嘉德艺术中心 A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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