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绍基 隶书临礼器碑拍卖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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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价:RMB:280,000-580,000

拍卖日期:2017-06-19 23: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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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 : 中国嘉德2017年春季拍卖会
作者 : 何绍基
作者生卒 : 1799~1873
质地 : 水墨纸本
形式 : 线装一册(五十六页)
尺寸 : 31.5*28cm*56
钤印 : 蝯叟、子贞
题识 : 十月二十日起,冬月初十日止,临弟十九通。蝯叟记。何厚琦题签:何子贞太史临礼器碑。灵石何氏子彰家藏。钤印:厚琦王凖题跋:礼器碑瘦硬而兼沉雄,故瘦硬而无纤滑之病,沉雄而无粗犷之失。古人能得此意者,当首数汀州伊梅石,此外则多流于细弱矣。何蝯叟致力于汉碑最久,其临礼器碑能一扫纤滑之习,可谓具眼,独惜以樛曲颤动取势,不能于瘦硬中见之,为美中不足耳。质之孟群先生以为如何。戊子仲冬,题于梅庐,遂安王凖。钤印:王凖之印、伯尹
鉴藏印 : 灵石何氏子彰审定、王凖眼福、先贤手泽严群敬藏
同一藏家 : GDG01
: 说 明
1.此册56页,选刊35页。
2.后跋王准为旧藏者严群题。严群(1907-1985),字以群,号孟群,福州闽侯人。严复堂弟严观澜之孙。自幼聪颖好学,燕京大学哲学系毕业,曾留美专攻古希腊哲学。回国后,曾执教于燕京大学、浙江大学等学校。是一位卓越的西方哲学史家、翻译家,擅长希腊哲学的翻译和研究,对书法和中国哲学也颇有造诣。

按 语 何绍基晚年好作隶书,常常临《张迁碑》作为日课,传世已见多本,虽临帖而不专意形似,朴茂苍郁,气局不凡。此册忽临礼器,瘦硬宽博,力量皆从笔尖上出。清人蒋宝龄说他积数十年功力,探源篆隶,入神化之境。因为是友人,故言出有据,所评不虚。

有清二百余年第一人
——何绍基和他的书法
文/钱松
何绍基(1799-1873),字子贞,号蝯叟,又署东洲居士,另有惜道味斋等斋号。湖南道州(今道县)人,户部尚书何凌汉之长子。历任翰林院编修、武英殿纂修、国史馆纂修、总纂、国史馆提调、文渊阁校理、四川学政等职。
何绍基的书法,被后人誉为有清二百余年第一人,其杰出成就的取得,有多方面的原因。首先是他的家学渊源,其父何凌汉虽然并未留名书史,但在当时也是擅书者,殿试时名在第四,因笔墨飞舞,拔置第三。于是,何氏一门四代无不擅书。其次,何绍基的师友圈,也影响着他的书法格局。何绍基是阮元门下士,阮不但是一代经学大师,在书法史上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在书法史上最大的贡献还是他的碑学理论,何氏一生论书,极力阐明阮氏观点。此外,何绍基交游圈中,还有包世臣、张琦这样的碑学实践者,何氏与他们砥砺技法。
何绍基的书法大致经历了以下阶段:
20-30岁,受碑学思想的启蒙,论书崇尚北碑。使用回腕法、提出化分入楷、推崇北魏《张黑女志》,乃至与包世臣、张琦的交游,无论是观念还是实践,在在都符合碑派书家的特征。然而由于没有作品存世,我们依然不甚明了何氏碑派书法的真正面目。
31-48岁,筑基于颜真卿。这一转变首先缘于何凌汉晚年师颜的实践,在他的熏陶下,何氏一门四代均能颜书。何绍基中年颜体书法,更是臻于极致。绍基云:“余平生于颜书手钩《忠义堂》全部,又收藏宋拓本《祭伯文》、《祭侄文》、大字《麻姑坛记》、《李元靖碑》。”自称“少壮时,喜临《坐位帖》,廷对策亦以颜法书之”。尽管何氏一生书风多变,颜体仍是他书法的底色。由于何绍基对颜书用功至深,后人公认其为有清颜书四大家之一。
何氏受颜书沾溉最多,然而存世临颜作品,远不及晚年临汉隶之夥。其早年临《争坐位帖》,目前已知者有四件,一为上海博物馆藏道光十四年三十六岁所临,一为道光十七年三十九岁为陈庆镛所临,一为道光十八年四十岁为汪蓴伯所临,一为道光二十一年左右约四十三岁为霁南所临。为陈庆镛临《争坐位帖》册,原为谭延闿旧藏。陈庆镛,字乾翔,别字颂南,福建晋江人,道光十二年进士,官陕西道监察御史,直声震天下。论科名,陈是何的前辈,陈既是何所钦佩的名御史,又是重要金石交,在京期间往还频繁,曾与何一起整理程恩泽遗集,担任过何氏所发起的顾炎武祠祀的主祭,何也多次为陈主办生日宴集。为陈临书,何自然全力以赴。
与前后几件临本比较,三十六岁所临轻疾调畅,四十三岁所临遒厚浑穆,三十九岁所临则与四十岁所临极似,介于前后两者之间,正体现了何氏对颜书的摸索过程。
谭延闿昆仲对此册均有多次题跋。谭延闿跋此册云:“道州书,自以晚年为极诣,然早年书心精力果,亦非他人所能几,此册为陈颂南先生临,尤为极意经营之作。”谭泽闿跋云:“蝯叟作书,回腕高悬,入锋中正,此时正其肆力摹古之候,于叟书虽为少作,而观江岷山,导河积石,可以窥源流所自矣。”谭氏昆仲对何绍基书法是有发言权的,对何临《争坐位帖》的评价,道出了这件作品的意义,诚非虚语。
此外,何绍基中年行书,除了受颜体影响,也转向对二王等更为优雅的帖学传统的皈依。《汉书补注稿》、《赠汪菊士诗册》是这时期的代表作品之一。《汉书补注稿》为戴隆厚旧藏,朱龙湛鉴定并题跋。手稿内容系何氏过录《汉书》颜师古注,间亦有何氏自作注。何绍基为阮元、程恩泽门下士,治学深受乾嘉以来考据学的影响。何氏一生对《汉书》用力尤为持久,道光二十二年四月,何氏致书苏州友人,“问《班书地理志补》”,二十四年四月,“厂市取来沈小宛注《班书》二十本”,咸丰八年十月一日,“看《班书》起”,十年三月四日,“两日看《班书》,未写隶”,同治元年正月十日,“昨日批《班书》”。
何绍基这件《汉书补注稿》,当在道光二十五年左右,即五十岁以前。道光二十年,绍基父何凌汉卒于户部尚书任,绍基扶柩归湘。二十二年,服阙归京,任职国史馆。史馆编摩期间,是何氏一生最为闲暇的时光,也是何氏治学最为精勤的时期。曾国藩也是此际何氏之学的见证者,曾经评何氏云:“(子贞)近又考订《汉书》之讹,每日手不释卷。盖子贞之学长于五事:一曰《仪礼》精,二曰《汉书》熟,三曰《说文》精,四曰各体诗好,五曰字好。”(曾氏道光二十二年十一月十七日家书)
曾氏所谓考订《汉书》之讹,不知是否即此种?要之在时间上不会相悬太远。此外,何氏道光二十六年正月小楷书《封禅书》、《李广传》也摘录《汉书》,可为此际何氏《汉书》癖下一注脚。何氏《汉书补注稿》为行书,而所书《封禅书》、《李广传》均为小楷,虽然两者工写有别,但书风一致,其闲雅裕如处,更无分别。和它相比,何氏《种竹日记》不免草率之处,只能算是稿书。
近人张舜徽论何绍基曰:“子贞学问极博,而为书法所掩,世人知之者稀。余早岁居长沙,值其藏书散出,获观其手批《十三经注疏》,蝇头细书,上下殆遍,而字字端楷,无一笔草率。”此稿当是对张舜徽这段论述最直观的注解。
《赠汪菊士诗册》为胡义赞旧藏。该诗册作于道光二十二年五月,收何氏《寄吴菊裳南陵》、《钱武肃王投龙银简歌为周子坚作》、《南村耦耕图诗为邓湘皋丈作》等十余首,系何氏道光九年至十四年旧作,后均收入《东洲草堂诗钞》。
“菊士”其名失考,为成都汪尧辰(致轩)之弟。何氏《东洲草堂文钞》收《与汪菊士论诗》(十九则),作于道光三十年,内容包罗诗文、书法,系何氏重要文论,也有手迹存世。何氏先后为菊士所作两册,一为抄录旧诗,一为论诗,后先呼应,堪称双璧。
以书法论,此《赠汪菊士诗册》与何氏《汉书补注稿》作于同期,而书风迥异。《汉书补注稿》因系过录原文,为确保文字准确,揆之常理,想必在阅读原本、默记字句以及书写之间的转换更加频烦,因而在笔势上无法做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赠汪菊士诗稿册则不然,因系抄录旧作,内容更为熟谂,且系诗作,句式上更有规律,因而便于记诵,自然可以默记较大的语言段落,如此,书写时笔势的连贯性得到保障。加之为老友录旧作,并非创作书法“作品”,既不必作千秋之想,便更无矜持,书者性情也就罄露无遗。
正因为少了矜持惨淡之意,这件诗册多了许多在别的正式作品中不经见的下意识的小动作,这些小动作或许与何氏一贯标榜的书法追求并不一致,却可能是另一种更为真实的何氏书法。何绍基向来标榜喜欢董画而不喜董字,但谁能说,这件诗册没有董的影子呢?
49-59岁,何绍基在中年后期,又经历了一次书风的微变,主要表现为在颜体书法中融入《道因碑》笔意。何绍基于50岁时临习《道因碑》,此后倒薤笔法成为显著特征。其实此前,48岁小楷书《郁氏书画记、石渠随笔》、49岁行书《拜潜邱生日诗卷》,其波拂处已开此风。
小楷《张受之传略》正是这一时期的倾心之作,该文系何氏为金石至交张辛撰书。
张辛字受之,浙江嘉兴人,张廷济之侄,邃于金石之学,尤善刻石。道光二十七年正月抵京,适逢松筠庵谋刻杨忠愍两疏稿,张辛慨然自任。次年二月蒇事,而三月卒,年仅三十八岁。江阴吴儁为图其像,何绍基毅然为撰传并书。其实何氏与张辛在这段时间的交往,在《种竹日记》中也屡有提及,传略则更为凝练,后收入何氏《东洲草堂文钞》,在何氏碑传文中属用心之作。文中,何氏谓画家吴儁、松筠庵主持僧明基“两君风义,不易得也”,何氏何独不然?
何、张两人,因金石同好而相得,盖因两人的性情中也融入金石之气,何为张作诗,有云“刀尖所向石魄碎,吾气正直神依凭。锋宜方锐精紧稳,邪入怯出皆所憎。”既是喻张,也是自喻。观何、张两人的交情,我们会明白,什么是“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无怪乎,张卒后,何曰:“噫!非受之,谁可与道此者。”大有伯牙痛子期之慨。
今观此传略墨迹,书写一丝不苟,用笔斩截,力透纸背,读之令人慷慨击节。此传后上石,原碑在北京西城区达智桥胡同松筠庵杨继盛故居。
60岁以后,何氏进入晚年变法期。何绍基晚年书风之变是由大量临习汉碑引起的。虽然何氏早年也曾习隶书,只是到了晚年才更为专勤。时间上主要集中在咸丰八年至同治元年间,所临汉碑有《礼器碑》、《张迁碑》、《石门颂》等十余种,其中尤以《张迁碑》及《礼器碑》用功最勤,动辄百通以上。
何氏存世所临汉碑也较多,风格也各异。大致以63岁为界,前此忠实原作,气息醇和。后此则用笔质实多取《张迁》,结体奇矫多取《礼器》。
何绍基在专攻隶书之余,间亦临习篆书,何氏篆书创造性地将金文与小篆结合,即以古籀为质,以小篆为形,有意强化其生拗奇崛甚至粗服乱头的特点。
何绍基晚年行书不名一体。大字创作常将篆隶笔意融入行书,以线条的平推来取代点画使转,结字横平竖直,因其特殊的执笔法,又以生宣及羊毫的特性,形成苍润奇崛的效果,极富金石气。
小字如诗文稿类,则常将颜、苏、篆籀书风随手拈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衫不履,一派天机,如传世《金陵杂述》之类即如此。有的文稿,几至不能识读,却愈看愈妙,这类作品虽残纸断简,人皆珍若拱璧,当年何氏旧仆翟明即曾予以整理收藏《蝯叟诗稿》卷,后辗转入翁同龢手。
拍卖场次 : 大观—中国书画珍品之夜•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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