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渼(清代) 水村图拍卖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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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价:RMB:5,000,000-7,000,000
拍卖日期:2016-05-15 0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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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 : 中国嘉德2016春季拍卖会
作者 : 李含渼(清代)
年代 : 康熙己巳(1689年)作
创作年代 : 康熙己巳(1689年)作
: 2∷李含渼□50∷□51∷清□170∷□187∷设色纸本□241∷手卷□242∷手卷□302∷李含渼、南溟、螺谿 □303∷康熙己巳仲秋,为水村先生画。李含渼。
签 条:水村第二图。道光丙申(1836年)十一月十四冬日至之日,叔未张廷济题签。 钤印:廷济、张叔未(参见《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张廷济》1、2印,934页)
引 首:水村图。彝尊。 钤印:朱彝尊印、竹垞、小长芦钓鱼师(参见《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朱彝尊》49、49、39印,291页)
后 跋: 1.姜宸英:更无尘处掩柴门,鸡犬邻家也自喧。日暮渔翁相问讯,一湾流水绕孤村。通志堂前前日见,生绡一幅似桃源,不知神物归何处,留得青衫旧酒痕。曾见松雪公水村图,主人零落,此图遂不可问矣。或云已入秘府。庚午(1690年)花朝,为禹平道兄赋正。四明姜宸英。 钤印:姜宸英印、西溟、只此是学
2.王士禛:天边如黛九峰青,一曲分湖望渺冥。賸客不来苔满径,日修蟹志补鱼经。水红花发一丛丛,翡翠双飞西复东。好与吴兴斗清远,道人合住水晶宫。草阁前临大小洄,银丝鲙缕助行杯。偶然小试垂竿手,正得鲈鱼四十枚。写得江南水竹村,烟波万叠护柴门。乂鱼射鸭闲家具,我亦思归梦陆浑。庚午重九后,为禹平年道兄题水村图。济南王士禛。 钤印:王士禛、阮亭、济南
3.朱彝尊:江乡最好是分湖,紫蟹红虾雪色鲈。眯眼尘沙归未得,倩人重写水村图。绿苹不碍板桥樁,红叶常堆老树腔。他日相过任风雨,抽帆直对读书窗。竹垞朱彝尊。 钤印:彝尊
4.朱彝尊:通川钱德钧居魏塘,赵承旨为作水村图,予尝见其真迹,信墨宝也。禹平魏子以水村自号,吴江徐虹亭检讨亦为作水村图,予题其卷云:鸥波亭子赵王孙,曾为钱郎画水村。过眼云烟难再覩,披图彷彿笔踪存。斜插鱼标飏酒旗,柳阴小犬吠笆篱。归田最是分湖好,我亦相期作钓师。既而禹平复至京师,属李南溟上舍又作此卷。按,德钧当日亦有二图,承旨作之于前,蓟丘李息斋为之于后,何其古今人事之相类也。康熙庚午(1690年)上巳日又书。 钤印:竹垞、朱十
5.徐倬:茗椀香炉离辋川,上书北阙已年年。归来生事依然好,洞口渔舟谷口田。田父驱牛落照昏,儿童射鸭遍江村。先生兀坐书堂里,红叶满溪不掩门。蟹舍渔庄并接连,一篙秋水到门前。米家书画犹多事,自喜新添虾菜船。愿将身置画图中,急挂蒲帆十丈风。燕市且辞屠狗客,故乡来觅祝鸡翁。庚午冬日,为禹平道兄题水村图。吴兴徐倬。 钤印:徐倬之印、方虎氏、过菴
6.吕葆中:女儿溪水接分湖,紫蟹红菱无处无。何事相逢燕市里,挑灯同看水村图。鸡犬村中似有声,芦梢一点鹭偏明。不因野客时来往,闲杀溪边略约横。南阳村吕葆中。 钤印:葆中、吕毋党
7.惠周惕:客梦夜寻湖上月,朝来果见水村图。渔丝一把竿三尺,认得当时旧钓徒。一片鸥沙著个侬,笆篱门径荻花中。披图许我拏舟去,消得春湖半日风。惠周惕。 钤印:东吴惠子、惠周惕印、红豆主人
8.钱名世:溪流几道泻哀湍,风起曾波镜面寒。惟有少陵知海势,他人直作水村看。柳蘸荷欹浅带深,当门小艇载幽琴。听来水乐无宫徵,淡淡移情是古音。庚午残腊,醉宿禹兄寓斋,出水村图相示,炙砚赋正。弟名世。
9.周金然:纳纳乾坤大,悠悠沧海情。船舷不重扣,心迹喜双清。岂异神仙宅,何曾风浪生。眼边无俗物,汎渚白鸥轻。浩荡风尘外,孤云自往来。水生春缆没,日出野船开。胜地初相引,幽人未遣回。随波无限景,坐稳兴悠哉。集少陵。周金然。 钤印:金然之印、大瓠
10.王顼龄:围墙缺处槿篱斜,绿树湾头第几家。门外短篷初着雨,水中开遍接余花。昨日茅堂 有议,今朝烟渚鸭能言。不知两岸潮多少,但看湖边旧水痕。予客京师荏苒二载,风尘劳攘,时怀故乡,与禹平道兄晨夕邸舍,相得最欢。见其清真雅淡,萧然远寄,真所谓有道之士也。诗文之妙,特余事耳。别予南归,出水村图索题,因赋短句二首,不觉乡思转深矣。华庭王顼龄。 钤印:瑁湖、顼龄
11.徐亭:鹭渚鹙梁落涨痕,沙蓬溪柳暗篱门。爱它烟雨朝昏变,不住山村住水村。江乡云物望还賖,第二图成对客夸。他日分湖归去好,移船许我话桑麻。题为禹平先生正。徐亭。 钤印:徐亭、育斋、竹素山房
12.蔡 :搆得蓬茨三五屋,疏篱历落自成村。斜阳犊返童喧径,钓艇人归月到门。赵李风流今古符,满溪竹树尽千株。先生大有桃源想,故写村居第二图。为禹平先生题水村图并正。青溪弟蔡 。 钤印:蔡 印、龙文、偶然
13.杨中讷:无钱买山不住山,人间无地无尘烟。孤村水际绝潇洒,貌入图画弥清妍。百章夏木千个竹,小桥仄径连溪边。日斜渔人晒网处,一声款廼送酒船。春波 秋朗洁,半奁明镜涵青天。有时猛雨万丸落,逍遥沤醉清昼眠。篱间鸡犬颇闲适,武陵那必非神仙。朝吟暮歌得至乐,先生居此已几年。我曾水涯结茆屋,有斋方丈名晚研。生平略识濠上趣,梦想此境惭悭缘。披图索句三太息,何殊招我归来篇。杨中讷题。 钤印:杨中讷之印、耑木
14.李兴祖:何人结舍分湖边,一洗尘嚣静似仙。逸客倚琴调夜月,渔翁傍岸钓晴烟。水滨置产非无计,门外求文间有钱。余意亦沽三十亩,与君共话竹篱前。李兴祖题。 钤印:李兴祖印、广宁氏
15.牛冲紫:水光月色不分痕,一片空明孰与论。丘壑终南都捷径,山中人羡水中村。浴凫飞鹭不相猜,一带垂杨绿荫苔。金客过从方命酒,邻翁恰送白鱼来。日煖风微水面平,枕蓑睡熟钓船横。纵然喧聒无惊怕,不是渔歌便橹声。桃花春岸固鲜新,芦叶秋汀亦绝尘。共道水村清已甚,犹清不过水村人。牛冲紫题。 钤印:诗酒故人同、云庄
16.王士著:翠锁春林绿厚苔,草堂门对竹篱开。水村不似花源阻,时有渔郎去复来。王士著题。 钤印:元明
17.陶岐:来游岸曲人携酒,罢钓门前艇系樁。柳暗横塘常见鹭,花飞老屋不闻厖。岸转桥横须记取,几回来往几回疑。分明有个津头在,隔着桃花便不知。陶堰陶岐题。 钤印:文治、陶岐、酌春堂
18.李鳌:绿莎苍藓疑无径,结网悬罾亦有邻。竹里双扉常不闭,烟花尽属著书人。弱柳笼烟处处垂,荷风满笛接连吹。一年俱发伊人想,岂必苍葭白露时。李鳌题。 钤印:李鳌、又白氏、省轩
19.范安荣:水蘸银塘柳蘸隄,轻舟来往任东西。昼长读罢离骚后,闲看归云一片低。乍披绝似辋川图,为爱水村风景殊。携对客窗频把玩,几回乡梦在蓴鲈。沪渎范安荣题。 钤印:范安荣印、书癖
20.沈名荪:燕尾溪流鸭嘴沙,柳塍瓜垅豆篱笆。不知谁是先生屋,隐约吟声在这家。挟策囊书梦已醒,待修蟹谱续鱼经。此中可有宽闲地,容我香茅更结亭。为禹老长兄题水村图。弟名荪。 钤印:沈名荪印、拾其香草
21.朱缃:独木桥支水镜平,豆棚竹架试红秔。先生薄醉闲无事,秋雨纷拏听桨声。树阴零乱散鸡豚,蟹簖鱼标?稏村。他日枫江老渔父,钓竿携着扣篱门。为禹老长兄题。橡村弟缃。 钤印:橡村缃、枫江渔父、雕虫小能
22.朱纲:碌碡场边便种蔬,桔槔湾畔好人鱼。还看竹里高楼子,应在此中常著书。欲就城阴水一滩,小开渔屋结渔竿。何当缚竹编茅日,借作湖庄粉本看。为禹老长兄题,弟纲。 钤印:朱纲之印、子骢、秋艇
23.彭开祜:碧波万顷烟濛濛,天光浴出冰绡空。晴沙遥带着林屋,鱼庄蟹舍舴艋通。此景虚摩在心眼,十年梦想东江东。魏塘吾友手一卷,笑谓浪迹尔我同。吾爱吾庐挟之走,是中携得一亩宫。我亟披图大叫笑,恍如缩地游其中。洄澜湧濲知几里,纹铺面面磨青铜。笆篱匝岸荫交干,翠鸾尾掉千竿丛。编茅层错半檐瓦,倚晴小阁忝新桐。双扉旦开恰面水,较晴量雨来邻翁。板桥斜指水田接,牛背倒骑丫角童。鹤湖分得半篙绿,绿莎田郁溪云雺。飘飘网带飏渔栅,茨菰湾外披水葓。姜畦瓜堰遍村落,扇开鸭脚地几弓。梅花更仿仲圭里,花时香雪飘房栊。村居如此那易得,长缣却倩烟煤烘。景光活泼非一趣,淡抹轻染无不工。水村主人乃自号,中央得趣图难穷。瀛洲仙侣正虚左,未许便逐秋蓴风。落得骚坛慱佳话,卷端题遍新词雄。余家旧傍春申浦,横溪屋老桥飞虹(余家黄浦东之横溪虹桥西下)。近汝村居一衣带,泖峰不断烟中篷。可惜天涯久留滞,园荒春韭辜秋菘。披君之图增感触,溪流自在人飘 蓬。他年各返故园去,往来相约携诗筒。追话齐州旧萍迹,索图重展挑灯红(倚晴阁诸名皆水村中所有也)。甲戌(1694年)夏五,客历下,为禹老长兄题并正。华亭弟彭开祜。 钤印:彭开祜印、孝绪号椒嵒、啸庐
24.范箴:水香波淡堪图,襆被长携自娱。绿荫茅堂几亩,黄归缬树千株。柳风趁他梧月,鱼婢领却蟹奴。绝胜维摩华子,炉烟茗汁琴壶。承旨昔年妙染,先生今日躭奇。漆园独注秋水,柿叶仍堆砚池。蘸得烟波画里,梦来款乃鸣时。但恐杏花风紧,空结湖天寤思。歇浦范箴题。 钤印:范箴之印、苏林、清风洒兰雪
25.李锟:高窗向说著书人,那似先生迈等身。披得湖天淡淡墨,红兰碧芷尽含春。一 澄鲜秋水到闲门,梦绕江乡红叶村。何日置身图画里,追随舴艋采芳荪。二 题奉禹翁年先生正。襄平李锟。 钤印:别号勗亭、诗酒故人同、行云流水
26.邓鏻:双扉昼启板桥通,一匝光摇水镜空。小阁倚晴延眺处,披图疑入辋川中。疏篱斜带绿莎横,远水托蓝泻掌平。方讶花间无屐迹,却闻竹里有琴声。甲戌初冬,为禹翁先生题并求斧正。无棣邓鏻。 钤印:邓鏻之印、公遴、省轩
27.李镛:疏疏村落不求奇,淡远襟怀也自宜。前岁武塘曾两过,披图方悔晤君迟。草堂却傍小溪清,貌出居然见性情。欲倩丹青摹一幅,此中日日对先生。北海李镛题。 钤印:李镛、坦葊、北海
28.高缉睿:晒得鱼衣挂钓筒,笛吹牛背夕阳红。田家风景渔家具,却诧仙源在此中。大别峰高落涨痕,送君一舸返柴门。岁寒剩我鄂城住,不觉思归海畔村。丁丑(1697年)岁暮,禹老年道兄将归,出水村图索题,率赋二绝并正。静海高缉睿。 钤印:高缉睿印、法名慈觉
29.林凤冈:截得湖光一半来,竹门蓬径浪中开。鲈鱼正美无人到,独有秋风命举杯。枫叶如花树树飞,水田初熟蟹初肥。他时会放扁舟入,记得村头旧钓矶。己卯(1699年)深秋,石岳弟林凤冈题。 钤印:林凤冈印、桐叔、结兰
30.吴韺:县衙相见百花初,言与钱侯接里闾。闲对数峰江阁上,怪来频忆水村居。红桕门前白板桥,隔溪鸣犊趁归樵。先生镇日何消遣,一卷风诗酒满瓢。分湖南北春水平,分湖儿女舴艋横。他年相访难相认,两畔菱歌空月明。白园吴韺。 钤印:吴韺、白园傭夫、北垞
31.鲁国书:湖面平铺碧玉波,村庄历落锁烟萝。菱红藕雪鲈鱼紫,日听鸣榔载酒过。秋树萧疏半有无,渔蓑高隐任歌呼。游人尽说分湖胜,输尔生绡一幅图。禹兄燕台一别已十二载矣。今来粤东,与余话旧,出水村图索题,因赋二绝请正。雪堂弟鲁国书。 钤印:鲁国书印、缃城、雪堂
32.鲁士:羽人何事访丹丘,梦绕鸳央烟雨楼。谁识水村风景丽,霜螯黄菊总宜秋。草涨晴堤野色饶,碧波几顷市尘消。幽吟欲共柴扉老,明月扁舟放画桥。辛巳(1701年)春莫,晤禹兄先生于羊城,出水村见示,因赋二绝请正。镜湖弟鲁士。 钤印:臣士之印、思亭、所复尔尔
33.王作霖:一带疎林接水光,牛羊几点隔柴桑。凭谁携得龙眠笔,写出先生旧草堂。大雅扶轮海内传,流风犹在水云边。披图想见谈经处,恨我迟生三十年。辛亥(1731年)立冬后一日,西泠王作霖补题于章江舟次。 钤印:冰心□304∷梦鱼审定真迹 □305∷1.《居易录卷九》,《王士禛全集》(五)杂著之十二,3843页,齐鲁书社,2007年6月版。
2.《嘉兴府志》卷十五,《中国地方志集成·浙江府县志辑⑿》,402页,上海书店,1993年6月版。
出 版:《乐山堂藏古代书画》,98—101页,图15,台北,乐山堂,2006年7月版。 □306∷□307∷尺寸:
引首:21×93 cm. 约1.8平尺
画:21.3×145.3 cm. 约2.8平尺
跋:21.3×683 cm. 约13.1平尺
说 明:(一)上款“禹平”即魏坤(1646-1705),字禹平,号水村,浙江嘉善人。魏大中从孙,魏学渠侄子。父文煌能文,称隐君子。魏坤少负异才,工诗,与秀水朱彝尊齐名。尝隐居分湖,仿钱重鼎故事作《水村第二图》,名人题咏殆遍。游京师,就试桥门,撰《石鼓赋》,国子师交相击赏,以为绝伦。然屡试不遇,五十四岁始举于乡,两试礼部,仍下第。随后北上,小除日卒于旅舍,年六十。所填乐章被歌管,悉合于律,著有《倚晴阁诗抄》、《水村琴趣》、《樗庵集》、《漫游小草》等。
(二)作者简介:李含渼(清),字南溟,浙江嘉兴人。李琪枝(1622-?)侄,李日华(1565-1635)曾孙。山水秾郁丰润,兼长花卉草虫。壮游南北,最知名而于祖法则变矣。尝与周熙载同应靳文襄聘,画《黄河图》进呈称旨。靳厚礼之。含渼兄含淑、含泽,弟含涎皆善画。
(三)题签者简介:张廷济(1768-1848),原名汝林,字顺安,一字说舟,又字作田,号叔未,又号海岳庵门下弟子,晚号眉寿老人,浙江嘉兴人。嘉庆三年(1798)解元。工诗词,精金石考据之学,收藏鼎彝、碑版及书、画甚伙。能篆、隶,精行、楷,初规摹钟、王,五十后出入颜、欧间,晚年兼法米芾。游戏作梅,颇多古趣。
(四)跋者简介:1.朱彝尊(1629-1709),字锡鬯,号竹垞,晚号小长芦钓鱼师,又号金风亭长。秀水(今浙江嘉兴市)人。康熙十八年(1679)举博学鸿词,入直南书房,曾参加纂修《明史》。学识渊博,通经史,能诗词古文。词推崇姜蘷。为浙西词派的创始者。诗与王士祯齐名,时称“南朱北王”。著述甚丰。
2.姜宸英(1628-1699),字西溟,号淇园,又号韦间,浙江慈溪人。官编修。善摹古帖,莹秀有韵。少时以学米芾、董其昌书有名,后学晋人书,专工小楷。
3.王士祯(1634-1711),原名王士禛,字子真,一字贻上,号阮亭,又号渔洋山人,山东新城人。顺治十二年(1655)进士,官至刑部尚书,谥文简。康熙时继钱谦益而主盟诗坛。论诗创神韵说。早年诗作清丽澄淡,中年以后转为苍劲。擅长各体,尤工七绝。有《带经堂集》等。
4.徐倬(1624-1713),字方虎,号苹村,浙江德清人。康熙十二年进士及第,改翰林院庶吉士,以选入史馆,授编修。著有《全唐诗录》、《修吉堂文稿》、《应制集》等。
5.吕葆中(?-1707),字无党,号观稼,一号耻斋,原名吕公忠。浙江石门(今桐乡)人。吕留良长子。康熙四十五年(1706)榜眼,授编修。著有《竿木集》等。
6.惠周惕(清),原名恕,字元龙,又字砚溪(或作研溪),号红豆主人,吴县人。父有声,以九经教授乡里,与徐枋善。周惕少从枋游,又曾受业于汪琬。康熙十八年,举博学鸿儒科,丁忧,不与试。三十年,成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改密云县知县,有善政,卒于官。著有《研溪先生全集》。
7.钱名世(1660-1730),字亮工,江苏武进人。康熙癸未(1703年)进士,授编修,官至侍读。擅长诗文,有声誉,有“江左才子”之称。应聘纂修《明史》,负责润色文辞。后以投诗谄年羹尧被罢官。
8.周金然(清),字广居,号广庵,上海人。康熙二十一年(1682)进士,官洗马中允。工书法,告归时以平生所书进呈,圣祖制五言十二韵褒之。有《娱晖草》、《西山纪游》、《和靖节集》、《和昌谷集》等。
9.王顼龄(1642-1725),字颛士,一字容士,号瑁湖,晚号松乔老人,华亭人。御史王广心长子。康熙十五年(1676年)进士,授太常寺博士,举博学鸿儒,授翰林院编修,历官日讲起居注官、四川学政、礼部侍郎、吏部左侍郎、经筵讲官、武英殿大学士兼工部尚书等职。著有《世恩堂集》、《松乔老人稿》等。
10.杨中讷(1649-1719),字耑木,号晚研,又号晚轩,浙江海宁人。康熙三十年(1691)进士,官至右中允,督江南学政。工诗古文辞及书。著有《丛桂集》。
11.李兴祖(1646-?),字广宁,奉天铁岭县人(今辽宁省铁岭市)。汉军旗人。康熙十三年任庆云知县。并先后担任沂、郯、海、赣同知、河间知府,康熙三十一至三十四年(1692-1695年)任山东盐运使。修《庆云县志》、《深慎堂诗集》若干卷,编纂《灵岩志》等。
12.沈名荪(清),字涧芳,又字锏房,浙江钱塘人。康熙二十九年(1690)举人。积学能文,少从王士祯游,与查慎行、朱昆田友善。工诗。尝与昆田同撰《南史识小录》、《北史识小录》,著有《蛾术堂文集》、《青灯竹屋诗》等。
13.朱缃(1670-1707),字子青,号橡村,山东历城(一作高唐)人。生于清圣祖康熙九年,卒于康熙四十六年,年三十八岁。尝与弟纲学诗于王士祯。著有《橡村集》。
14.朱纲(清),字子骢,室号苍雪山房,山东历城人。朱宏祚之子,朱缃之弟。约清圣祖康熙五十年前后在世。著有《苍雪山房稿》一卷。
15.邓鏻(清),字公遴,庆云人。诸生。博学能文。著有《古香斋集》。
16.高缉睿(1645-1717),字镜庭、号愚谷,天津静海人。大学士高尔俨之孙。历任西城兵马司正指挥、叙州知府、湖北按察使,康熙四十年任福建布政使。著有《崇古堂诗》、《镜山阁偶存》等。
17.林凤冈(清),字桐叔,号石岳,广东永安人。康熙初任广西梧州府同知。与岭南著名诗人梁佩兰、陈独漉、端伍多有交往。著有《石岳集》等。
18.吴韺(清),号白园,广东南海人。工四体书。
19.鲁士(清),字思庭,号镜湖,浙江会稽人。著有《镜湖集》。
魏坤与《水村图》
文/个 厂
中国绘画史上有很多题材,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画家笔下,那些寄寓了士大夫精神追求的生活意境——如王维之“辋川”、赵伯驹之“桃源”、董源之“潇湘”、黄公望之“山居”等——尤受青睐,摹之仿之者,代不乏人。
赵孟頫为钱重鼎所绘之《水村图》(今藏北京故宫博物院),自元到清初三百年,流传有序,名家题跋,累累可见,士林目为重宝;而此图于清圣祖康熙二十四年(1685)收归秘府,自此民间难睹,遂起重画之举。时李含渼为魏坤所绘之《水村图》,因得朱彝尊、王士禛等文坛领袖为之揄扬,亦为藏家所重。
魏坤(1646—1706),字禹平,号水村,浙江嘉善人。魏大中从孙,当时称一门忠孝者,以魏氏为首。少禀异才,弱冠攻古文诗词。早岁曾游京师,入太学,京师贵人多有聘之,以教授子侄者。后客常州,与嘉定陆元辅、海宁陆嘉淑订忘年之交。与唱酬者,如王士禛、朱彝尊、宋琬、黄宗炎、周在浚、姜宸英、何焯、陆嘉淑、梁佩兰、汤右曾、张云章、朱载震、万斯同、徐釚、王槩、陈仲夔、郭匡山、彭开祜等,皆一时俊彦。然颠沛场屋,乡试不举,遂托迹宾幕,一二十年间,“书一束,襆被一囊,走京师,走楚豫,走齐鲁”(彭开祜《倚晴阁诗钞序》),“东游历下,谒孔林;南入楚粤,西浮彭蠡,淹豫章”(朱彝尊《乡贡进士魏君墓志铭》)。直到康熙三十八年(1699)己卯科,始得中举,然此后两试礼部,仍皆下第。四十四年腊月二十八日,客死真定之南关。
赵孟頫《水村图》在清初曾为纳兰性德所藏。康熙二十四年(乙丑,1685)三月,容若携《水村图》嘱朱彝尊题跋,跋曰:“岁在乙丑三月,纳兰容若属予题签,留之匝月,卷还。未几,容若奄逝,真迹不复可睹矣。”(《曝书亭集》卷五十四)朱彝尊三月携归,四月书跋。而五月三十日,纳兰即溘然长逝。从康熙二十四年(乙丑,1685)至三十年(辛未,1691)间,魏坤常出入京师。朱彝尊此数年诗中,常有与之集饮的记载。朱彝尊为纳兰性德题《水村图》之事,当亦传诸魏坤之耳。魏坤世居之魏塘,即在汾湖之滨,故而重绘《水村图》,对魏坤而言,显然又多了一层意义。
据朱彝尊跋李含渼《水村图》“禹平魏子以水村自号,吴江徐虹亭检讨亦为作《水村图》”可知,魏坤曾请徐釚作《水村图》。
徐釚(1636—1708),字电发,号虹亭,吴江(今苏州)人。康熙十八年(己未,1679)召试博学鸿词,授翰林院检讨,入史馆,参纂《明史》。康熙二十年(辛酉,1681)九月,移疾南归。徐釚与魏坤,一住汾湖北(吴江),一住汾湖南(嘉善),隔湖相望。
徐釚于康熙二十五(丙寅,1686)年四月,入京补官,僦宣武门外王士稹旧居得树堂为宅,朱彝尊为题“居易轩”,次年二月离京。在这段时间,因朱彝尊之关系,魏坤得与之往还。徐釚《南州草堂诗集》卷十一于《端阳》诗后,即为《题水村图》诗:
这年冬天,查慎行即为徐釚所绘《水村图》题诗二首:
查慎行《敬业堂诗集》将此二首隶于康熙二十五(丙寅,1686)冬,题作《题禹平水村图二首》。
康熙二十六年(丁卯,1687)二月,徐釚买棹南归,京师公卿诗友赋诗相送。魏坤有《送徐虹亭检讨南归》诗。
康熙二十八年(己巳,1689)九月,朱彝尊与魏坤、查慎行、徐善、朱茂晭、高佑釲游天宁寺,宿僧舍,魏坤出示徐釚所绘《水村图》,朱彝尊为题诗曰:
鸥波亭子赵王孙,曾为钱郎画水村。
过眼云烟难再睹,披图仿佛笔踪存。
斜插鱼标扬酒旗,柳阴小犬吠笆篱。
归田最是分湖好,我亦相期作钓师。
此二首收入《曝书亭集》,题作《为魏上舍坤题水村图》。所谓“过眼云烟”,即指赵孟頫为钱重鼎所绘之《水村图》,“予尝见其真迹,信墨宝也”,而今而后,再难看到,因已收入大内矣。
其实就在这一年的八月,魏坤即已经另请李含渼为作《水村第二图》了。李含渼,字南溟,嘉兴人。味水轩主人李日华曾孙。绘山水,秾郁丰润,兼长花卉草虫。朱彝尊题跋所谓“既而禹平复至京师,属李南溟上舍又作此卷”,即此卷也。
李含渼所绘《水村图》卷前有朱彝尊题引首“水村图”隶书三字。引首前裱入一签条,曰:“水村第二图。道光丙申(1836)十一月十四冬日至之日,叔未张廷济题签。”张廷济(1768—1848)所题,本为原卷之签条,后来重装,藏者不忍舍弃,故将之裱在引首之前。
是卷绘小桥流水,湖波荡漾,树密浓荫,屋舍俨然。其中人物颇为丰富,打坐,庭除,娱儿,问路,牧牛,垂钓,泛舟,打渔,一派悠闲之趣,恍若置身桃源深处,美不胜收!杨中讷题诗“篱间鸡犬颇闲适,武陵那必非神仙”,正道此意。
此画作于康熙二十八年(己巳,1689)八月,魏坤后来虽然走南闯北,但此画一直随身携带,得便即请人题诗,今得三十二人诗作于其后,另有朱彝尊一长跋。
第一位题诗的是姜宸英:
姜宸英(1628—1699),字西溟,号湛园,浙江慈溪人。清初书法家、史学家,与朱彝尊、严绳孙并称“江南三布衣”。康熙十九年(庚申,1680)以布衣荐入明史馆,任纂修官,分撰《刑法志》。又从徐乾学在洞庭山修《大清一统志》。此诗收入《湛园诗稿》卷二(《姜先生全集》卷三十一),诗题作《题魏禹平水村图二首》,自注文字“曾”作“向”,无“公”字,“遂”
作“亦”,可作校勘之用。所谓“或云已入秘府”,是不确定之辞。其实,此图早在纳兰容若逝世的当年,即收入内府,置于直庐,供侍臣值宿时欣赏。姜宸英与魏坤相识于康熙二十五年(丙寅,1686),有《送周参军之任山西和禹平韵》诗二首。此二诗作于康熙二十九年(庚午,1690)二月十二日。
第二位题诗的是朱彝尊:
朱彝尊(1629—1709),字锡鬯,号竹垞,晚号小长芦钓鱼师、金风亭长。秀水(今嘉兴)人。康熙十八年(己未,1679)举博学鸿词,入直南书房,曾参加纂修《明史》。学识渊博,通经史,能古文,为浙西词派的创始者,诗与王士禛齐名,时称“南朱北王”。魏坤到北京,与朱彝尊往还最多,故此卷后,朱彝尊另为题跋一篇,曰:
通川钱德钧居魏塘,赵承旨为作《水村图》,予尝见其真迹,信墨宝也。禹平魏子以水村自号,吴江徐虹亭检讨亦为作《水村图》,予题其卷云:“鸥波亭子赵王孙,曾为钱郎画水村。过眼云烟难再睹,披图仿佛笔踪存。斜插鱼标扬酒旗,柳阴小犬吠笆篱。归田最是分湖好,我亦相期作钓师。”既而禹平复至京师,属李南溟上舍又作此卷。按,德钧当日亦有二图,承旨作之于前,蓟丘李息斋为之于后,何其古今人事之相类也。康熙庚午上巳日又书。
上述二诗,收入《曝书亭集》,题作《为魏上舍题水村第二图》。
第三位题诗的是王士禛:
王士禛,字贻上,号阮亭,又号渔洋山人,山东新城人。清世祖顺治十二年(乙未,1655)进士,官至刑部尚书。康熙时继钱谦益而主盟诗坛。此四诗收入王士禛《带经堂集·蚕尾诗》,题作《题门人魏禹平水村图四首》。另于《居易录》卷九专门记述此事,“门人嘉善魏坤禹平持《水村图》求题,予为作四句”云,在摘钞朱彝尊题诗并跋、姜宸英题诗并注后,王士禛又说:“予一日入朝待漏,偶与陈说岩大司空谈及,云曾于大内见松雪真迹,后有元人题跋甚多,盖即姜所云也。”王士禛是看了朱彝尊、姜宸英的文字后,才大概知道赵孟頫《水村图》踪迹的,某次与陈廷敬同在“入朝待漏”之际,顺便说起此事,因为陈廷敬正好在直庐见过此图,遂告之如此云。
康熙二十九年(庚午,1690)冬,魏坤回浙,并请徐倬、吕葆中、惠周惕、钱名世等题诗。
徐倬(1624—1713),字方虎,号苹村,德清人。康熙十二年(1673)癸丑科进士及第,改翰林院庶吉士,以选入史馆,授编修。
吕葆中(?—1707),原名公忠,字无党,号冰葭,石门(今桐乡)人。吕留良长子。康熙四十五年(1706)丙戌科榜眼,授编修。徐倬为吕葆中之父吕留良挚友,根据徐倬《野航集》卷上,《为魏禹平题水村图》四首编排在《重九夜邵子翼云吕子无党王子戴安小集》与《雪夜同无党戴安朗思限韵》之间,则二人题诗,必同时之作也。且都从画面本身出发,写得颇为贴切。
魏坤于康熙三十一年(壬申,1692)秋,应山东学政朱雯之请,客居济南。朱雯,字矞三,号复斋,石门人。康熙三十年(辛未,1691)以副使任山东学政。在山东为幕期间,魏坤得与李兴祖、彭开祜等往还。
李兴祖《倚晴阁诗钞序》曰:
余耳水村名踰十年所,窃自思慕,安得把臂斯人,读其诗若文,与数晨夕,宁不大快?然而云山阻隔,末由相见。自余来齐,水村方客于学使朱君,余因朱君始得遇水村。一见欢洽。……而水村旋游京师,别去怏怏。甲戌春,再因朱君驰书往邀,水村不我遐弃,翩然来,于是得共晨夕。
可见魏坤在济南时,交友得人,心情必也快活。然所待未久,即回京师。后李兴祖请朱雯“驰书往邀”,魏坤遂重游济南,入李氏之幕(汤右曾《怀清堂集》卷四《送魏禹平之济南》,题下自注曰“时赴李观察幕”)。
李兴祖(1646—?),字广宁,号慎斋,汉军旗人。康熙三十一年(壬申,1692)至三十四年(乙亥,1695)任山东盐运使。
魏坤《初夏赴慎斋盐使招有赠》第二首“还输午夜吟情健,刻烛含毫咏钓矶”下注曰:“先生为余题《水村图》。”所述正合。
彭开祜题了一首七古。
彭开祜,字孝绪,号椒岩,华亭(今上海松江)人。康熙十五年(1676)丙辰科进士,历官河间县知县、武冈州知州。此诗读来,亦多感怀身世之悲。所谓“可惜天涯久留滞”、“溪流自在人飘蓬”,大概道出了同是作为幕人之心声。希望“他年各返故园去”,则此段经历,适可聊为“追话齐州旧萍迹”的谈资了。
魏坤后于康熙三十六年(丁丑,1697)前后游湖北,是年岁末,遇高缉睿于宦游途中,即请题诗。高氏为作两绝句。
按,高缉睿(1645—1717),字尧臣,号镜庭、愚谷,天津静海人。明崇祯朝弘文院大学士高尔俨之孙。曾任西城兵马司正指挥、叙州知府,并于康熙三十六年(丁丑,1697)赴鄂,次年任湖北提刑按察使,所以题诗中有“送君返柴门”,而“剩我鄂城住”云。
及至康熙四十年(辛巳,1701),魏坤南游粤东,见到鲁国书、鲁士诸人,亦分别请题诗。
鲁国书,字缃城,号雪堂,绍兴人。广东布政使鲁超(字文远,号谦庵)次子。毛奇龄有《鲁缃城诗序》,颇为推崇。
鲁士,字思庭,号镜湖,会稽人。
题诗者三十二人中,唯有最末王作霖一人(题写于鲁国书下行),作于清世宗雍正九年(辛亥,1731)。
王作霖,字冰心,既署“西泠”,则杭州人也。馀不详。又曰“题于章江舟次”,章江即赣江,则《水村第二图》此时或已为他人之宝耶?
魏坤虽于康熙二十五(丙寅,1686)、二十八年(己巳,1689)先后请徐釚、李含渼为绘《水村图》两幅,然意犹未足,故又请梅庚为绘《水村第三图》。其《赠梅雪坪兼索画水村第三图》诗曰:
昔年策马敬亭路,怀宋诗老梅都官。
雪坪先生其苗裔,欲往候之斜阳残。
值君留题苦水驿,暗粉已蚀痕未干。
牢愁直拟写胸臆,方寸郁起峰巑岏。
当场筝琶竞悦耳,法曲岂入么弦弹。
以此公车竟屡上,席帽仍作年时看。
座无欧阳谁赏识,尘世空掷双跳丸。
却寻酒徒过筑市,楝花犹剩春风寒。
神交最久乍识面,益悟离合真无端。
读君诗句览君画,腕底疑有蛟螭蟠。
兴酣淋漓陡泼墨,屏障触手排烟峦。
余家白鹤湖畔住,耕把一犂钓一竿。
水村之中无长物,放眼但觉鸥波宽。
第三图乞君貌出,缚茆结屋笆篱攒。
疏梅几树绕宅后,隙地间以青琅玕。
桥横独木荫垂柳,门外片片浮晴澜。
更有橛头艇可棹,菱叶渡口芦花滩。
主人时时弄渔笛,风里不袜亦不冠。
倘携《宛陵集》访我,留子十日相追欢。
至于画面内容,魏坤都做了要求,自“余家白鹤湖畔住”以下至结尾,都是拟请梅庚绘入画图中者也。
梅庚(1640—1722),字子长,号雪坪,宣城人。晚明著名文学家梅鼎祚曾孙,复社名士梅朗中之子。康熙二十年(1681)辛酉科举人,为朱彝尊任江南乡试主考时所取,康熙四十九年(庚寅,1710)始得泰顺知县一职。善篆隶,画山水、花卉,脱略凡格,有盛名于时。
至于魏坤是何时请梅庚绘此《水村第三图》的,检其《赠梅雪坪兼索画水村第三图》诗下一首为《叠前韵送梅雪坪归宣城》,则两首当作于同一段时间的前后。另据宋荦《西陂类稿》卷十六有《题梅雪坪画即送归宣城》,作于康熙三十九年(庚辰,1700)秋冬之际。则魏坤所请,殆即此次梅庚归宣城之前。
魏坤或许真心学其乡先贤钱重鼎之雅,冀得踵事增华,前后请三人为绘《水村图》,并刻“水村坤”一印。钱重鼎所请者,今存赵孟頫一件,李衎、方子玄两件未见;魏坤所请者,今存李含渼一件,徐釚、梅庚两件未见。钱重鼎得《水村图》,并得水村景,筑室汾湖之滨,耕钓读书,自娱其间,得享高年。魏坤虽得《水村图》,犹请人别绘《南村招隐图》,且自谓“我本水村耕钓叟,燃薪无意追毕諴”(《上元日束园弟邀集讬园是日张远斋为予写南村招隐图》),用唐代毕諴燃薪故事,虽说“无意”,然终究放不下功名,四海奔波,六十岁时竟客死他乡。悲夫! □308∷□309∷□3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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