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非闇 四喜图 立轴拍卖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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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描述 : 展览:“虚怀斋藏中国书画精品展”,保利艺术博物馆,2010年。
于非闇46岁左右开始画工笔花鸟画,从学明末陈洪绶入手,后学宋、元花鸟画,并着力研究赵佶手法。他曾在古物陈列所工作,接触到不少古画,并进行临摹,开阔了眼界,提高了画艺,汲取许多技法。此外,他还专程到东北沈阳故宫临摹黄筌《写生珍禽图)及赵佶《瑞鹤图》。
据考,于非闇早年曾研究过北宋赵昌《四喜图》,其在专著《我怎样画工笔花鸟画》第二章“我所研究过的古典工笔花鸟画”中提到赵昌《四喜图》:“丙,赵昌四喜图,绢本着色大立轴,原画绢已受潮霉,但是神采奕奕,色墨如新。他是否赵昌,董其昌的鉴定不能即作为定评。但是作为北宋中期的花鸟画来看,可疑之点却很少。它描绘雪后的白梅、翠竹和山茶花,与那些噪晴、啄雪、闹枝、呼雌的禽鸟。突出的塑造了黑间白各具情态的四只喜鹊,这些喜鹊比原物只大一些而不缩小。他对喜鹊用大笔焦墨去点去捺,用破笔去丝去刷,特别是黑羽白羽相交接的地方,他是用黑墨破笔丝刷而空出白色的羽毛,并不是画了黑色之后,再用白粉去丝或刷出来的白色羽毛。这一画羽毛的特点,自五代黄筌到北宋赵佶,可以看出是一个传统。这一特点在南宋后就很少见了。他另外还画了两只相思鸟,两只蜡嘴鸟(都是一雌一雄)和一只画眉鸟。翎与毛的画法,也和‘山鹧棘雀图’一样,有显著的区别。此外,如梅花的枝干,石头的锋棱,竹子竹叶等等,既不同于黄居寀,也不同于崔白,他把春天已经到来的景色,完全活生生的刻划出来。”
于非闇《四喜图》题款“拟北宋人笔于玉山砚斋”,由以上推断,此处宋人可能为赵昌。赵昌,字昌之,北宋时期(公元11世纪),广汉剑南(今四川剑阁之南)人,生卒年不详。性情爽直高傲,刚正不阿。时州伯邵牧争求笔迹,不肯轻与。工书,擅画花果,多作折枝花,兼工草虫。初师滕昌佑,后过其艺,亦效徐崇嗣“没骨法”,常于清晨朝露未干,围绕花圃观察花木神态,调色描绘,自号“写生赵昌”。当时盛行厚彩重色,而赵昌所作一片平滑,明润匀薄,活色生香。晚年其自矜所作,往往深藏不市,若见自家画作流落市井,则复自购以归之,故世罕传。《宣和画谱》著录其作品154件,《宋中兴馆阁藏画》著录其作品27件。传世作品有《四喜图》轴,图录于《中国名画宝鉴》。
重古意是于非闇的一大特点,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年,于病中作了一幅《喜鹊柳树》,在题跋中写道:“从五代两宋到陈老莲是我学习传统第一阶段,专学赵佶是第二阶段,自后就我栽花养鸟一些知识从事写生,兼汲取民间画法,但文人画之经营位置亦未尝忽视。如此用功直到今天,深深体会到生活是创作的泉源,浓妆艳抹、淡妆素服以及一切表现技巧均以此出也。”这是他对一生艺术里程的重要总结。而此作钤有一方“我思古人”,正是他摹古思想的真实写照。
但是,于非闇并不是一味的临摹古人,也在作品中加入了自己的理解。摹古并不代表于非闇的全部,他认为“赵佶人物画多半是临古之作,很少有新意。独他的花鸟画,一方汲取遗产上的长处,一方发挥他独创的新意”。可见,他还是赞赏摹古而又有所变化的画家、画技。
他曾提及“我这里说所的‘临’,是对着原迹用朽碳画在另纸或者绢上,然后按照他的用笔和我的意思把它画出来,这里面我的主观成分比较多,同时又主观的汲取它的好处,我自认为是它的好处。”仔细品读此作可以发现,画作丰富至极,既有禽鸟又有花卉。比之赵昌画作,此幅作品更为丰富,梅枝与山茶花枝之上还立两斑鸠,画中斑鸠的“鸠”与“九”谐音,国人历来视“九”为吉祥数字,有寓意吉祥的含义,更有长久之意。同时,于非闇《四喜图》较之色彩上也更加丰富。
在书法上,于非闇以古为师,习宋徽宗赵佶独特的“瘦金体”书法,并且相当有造诣,是近代写“瘦金体”首屈一指的大师。他曾在专著《我是怎样学习工笔花鸟画》中提到“我在1931年‘九一八’以后,就开始学习赵佶‘宋金书’的书法,这对于研究他的绘画,是有一些帮助的,直到目前为止,仍然相信书法和绘画有着密切的关联。中国画的特点之一是不能脱离书法的,尽管它不是写字而是画画。”瘦金书的运笔飘忽快捷,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转折处可明显见到藏锋,露锋等运转提顿的痕迹,是一种风格相当独特的字体。此书体以形象论,本应为“瘦筋体”,以“金”易“筋”,是对御书的尊重。对于工笔画家来说“瘦金体”不仅能够锻炼笔力,而且这种瘦硬的书法风格与工笔画相得益彰。《四喜图》中,用酣畅挺拔的“瘦金书”写“拟北宋人笔于玉山砚斋”,颇见其趣。于非闇对瘦金书并不是照搬,而是掺入了自己的观点与理解,而是取其精华,在书法中加入工笔画勾线的技法,故而他的字体更为锋棱挺拔,具有坚韧秀逸之姿。其将瘦金体与章草相结合,其提按、缓急、粗细、肥瘦及布局节奏变化略多,并融入了行书笔意,其书法配其工笔花鸟,古意更浓。
中国传统书画以表现人的精神为主要目的,而工笔要求一丝不苟的描绘出事物的形态、结构与色彩,不允许有偶然的误笔,但也要尽量的避免呆板。故而于非闇通过观察所描绘实物的具体形态,总结出造型规律,通过写生将其生动化,并变化出各种形态。此幅构图繁密,坡石、修竹、桃花、杜鹃花,还穿插着四只喜鹊和六只各色鸟类,虽内容复杂,但章法疏密有致,主次分明,丝毫不见杂乱和堆砌痕迹,只使人感到“喜鹊叫,喜事报,桃花开,春来到”的热闹和喜庆,整个画面呈现出富贵吉祥的典雅气派。画中一根笔直的修竹从一块岩石后生出,竹枝与桃枝缠绕在一起,竹叶与桃花相伴相生,互为映衬,一枝杜鹃花从桃枝与岩石之间的空隙中探出,其明亮鲜艳的红色与绿色的修竹,以及粉色的桃花形成鲜明的对比。花叶用双勾敷色的传统技法为之,重彩敷色,用笔劲健,设色亦明快华美,富于装饰性。四只喜鹊及诸鸟均栖息在花枝或岩石上,神态各异,它们之间的呼应和顾盼,令人体会到在一个祥和的春日花园中野趣活泼的情景。禽鸟的造型逼真生动,鸟之喙爪及根根羽毛均描写得无微不至,笔法细致精谨,深得北宋人笔意。再加之右下侧赵佶开创的瘦金体题写款识,更增加画中韵致。整幅将宋人的高古作风与新鲜的时代气息融合为一,乃于非闇花鸟画成熟期的作品。
北京画院藏于非闇《四喜图》相比而言,此虚怀斋主人珍藏多年之《四喜图》更为丰富,表现题材更为广泛,涵盖梅、兰、竹、山茶花、鹦鹉、喜鹊等珍禽,可谓多姿多彩,极尽富贵。
“四喜”原意是指旧时人们为庆贺和祈求人生的四大喜事,包括:人生福、禄、寿、喜。还有一种说法为“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后来文人画家以喜鹊入画,取其“喜”字,寓意深远。本幅所描绘的是春初冬雪消融,禽鸟活动,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画家以梅花、山茶花、竹叶等植物作为背景,安排四只体型硕大的喜鹊作为主角。它们与画眉、相思鸟等互相顾盼,有的蹲踞枝头,有的昂头回首,生动活泼的景象仿佛宣示着春天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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