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雍正-乾隆早期 红釉地画珐琅梅花山石玉壶春瓶拍卖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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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价:RMB  15,000,000-20,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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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描述 : 本品秀巧典雅,曲线隽美多姿,所敷施霁红一色宝光内蕴,纯正妍丽,凝厚莹亮,为有清一代霁红釉之典范。其上以珐琅彩绘一树寒梅,依叠石横欹盘出,虬干老辣苍劲,枝头吐萼含英,布局疏朗,气息清新。绘画精细,彩料妍丽,白梅构造为五瓣单层,花萼以黄料敷染,花瓣略染胭脂红、绿色珐琅料,朵朵粉嫩宜人,极为清雅,尽显梅花的劲峭冷香、丰韵傲骨,并与鲜红色地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富具立体效果。叠石晕染蓝料,质地湛亮透明,灰紫梅干点染青苔,苔点为绿釉上加染白料,形成苍雅浑厚之感。凡施彩之处表面皆有开片纹,为清宫雍干之际珐琅彩料之特性。圈足处理异常规整,底施白釉,莹润坚致,彰显非凡丽质。远观之,风格清丽,气韵隽逸,彰显出一份雍正御瓷之精巧与秀雅。
本品虽为无款,但就其胎釉特征、纹饰风格判断,烧造时间当为雍干之交无疑,属于内府御物。唯是对其具体年代归属究竟为雍正还是乾隆早期的判定颇为不易。据《养心殿造办处活计清档·珐琅作》记载,雍正九年八月十四日雍正皇帝曾传旨:着画梅花,或本色,或红色地章烧珐琅。可见,红地珐琅彩瓷器在雍正朝是曾存在,传世实物如台北故宫博物院典藏清宫旧藏“清雍正 瓷胎画珐琅红地白梅花碗”(图一),以胭脂红为色地,其效果与本品非常相类似,梅花画法亦为五瓣单层,见《雍正——清世宗文物大展》页196,图Ⅱ-24。同时,雍正皇帝对霁红釉的钟情至深,即位以来多次谕旨瓷务事宜,均曾提及烧造霁红釉器皿,最为典型的一例莫过于雍正七年八月十七日《养心殿造办处活计清档·记事杂录》的记载:“郎中海望持出碎霁红瓷盘片五块,奉旨:此釉水甚厚,新烧的甚薄,不知何故?将此破瓷交给年希尧,照此破瓷釉水烧造。”于此可见,雍正皇帝对霁红的关注颇深,无疑缘于内心喜爱之故。因此,雍正皇帝若以霁红为色地烧造珐琅彩瓷器完全是有可能的,只是对应实物目前尚未见发现。
而乾隆朝类似的实例则是对应存在,台北故宫博物院典藏清宫旧藏“清乾隆 磁胎画珐琅红地白梅花胆瓶”(图二)的设色、画法、花枝构造皆与本品高度一致,如出同一人之手,肯定彼此所依据的粉本绝对是相同的。该对胆瓶依据造办处档案记载烧造于乾隆七年,因此本品最晚的年代也就是在此前后。其霁红釉的呈色特征、质感皆与本品相同,两者所表现出来的视觉效果完全一样。另见香港钟氏怀海堂藏“清乾隆 红釉粉彩梅竹双清图玉壶春瓶”(图三),与本品如出一辙,造型相同,纹饰几无差别,只是翠竹与叠石之不同,后者底部署“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书款,为明确无疑的乾隆御瓷,见《机暇清赏——怀海堂藏清代御窑瓷瓶》页224图版79。可鉴本品若为乾隆御窑之物,并非孤例无证。
乾隆皇帝对梅花的喜爱,为有清一代帝皇之最,植梅、赏梅、画梅、咏梅、赞梅,皆无所不及。乾隆朝专门在宫里养植不少盆栽梅花,为初春时分萧寂的清宫带来无限生机,乾隆皇帝曾赋诗“山亭构为野芳开,春意方舒殿里梅”赞咏盆梅为初春的清宫里带来舒雅。当时清宫瑞安放不少咏梅的对联装饰,如阅是楼的楹联为“日长莲漏三阶正,春到梅花合殿香”,乐寿堂楹间有“土香阶草才苏纽,风细盆梅欲放花”。不止如此,还以梅花命名殿堂,如养心殿西耳殿曰“梅坞”并为乾隆御书题匾,是专门乾隆皇帝上朝间休息的地方。为亲睹江南寒梅春色,乾隆皇帝不惜六下江南赴苏州邓尉山赏梅,邓尉山为赏梅之胜处,驰名古今,痴梅的乾隆皇帝当然不能错过。弘历本人还最擅长画梅,习宋人画梅“疏枝浅蕊”之法,风格清疏简约,并一生赋写赞咏梅花之诗多达二百所首,为古今之最,如台北故宫博物院藏乾隆《御制咏梅诗》行书扇面、《御笔瓶梅图》扇面(图四)即是例证,痴爱之深由此可见。他醉心收集前朝名家绘画梅花的作品并细加评点,内府典藏历代绘画梅花题材的书画至乾隆朝最盛。而最直观的一例则是北京故宫博物院所藏的《弘历古装像图》(图五)中就可以见到,乾隆皇帝一手执笔,若有所思地坐在书案前,案几上就出现“旁有一瓶梅,横斜数枝入”的情景,并且身后窗外尚植一树梅花,正侧偃仰,千姿百态,所居之处皆有梅花相随。由此小小的事例可见乾隆皇帝对代表赵宋风雅的梅花情韵的刻意追求。
来源:上海藏家旧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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